不等柳成雪再拍馬屁,語尚言已打斷道:
“都這么說,可有什么新意?”
“嗯……”
這倒把柳成雪難為住了,他確實不知該怎么說,只見張金錘等在前方。在其左右為難,不知如何開口時,語尚言道:
“去吧,荒殿將會成為你的家。”
語尚言之前在會議上的表現和此時的話語極為不搭,一個冷酷至極,一個卻多了些柔情,令柳成雪內心一暖,自從離開凡卝星,他便沒了家的概念,回不去也離不開。但現在來到荒殿,因為語尚言此時這一句話,直接將其收買。
“多謝殿主大人。”
語尚言離開后,柳成雪才起身,走向張金錘。這二人雖說身形都挺拔,可張金錘的身板,光胳膊就有柳成雪腰那么粗,因此走在一起,差異甚大。但二人一個熱情話多,一個性情又隨和,還算聊得來。
說過幾句,張金錘不禁道:
“你是不知道,那趙鑫羅啊,很是心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兩頰無肉不說,鷹鉤鼻更顯得是個偽君子,一對尖眼不停的看。嘖嘖,我剛到荒殿時,與其交談過幾句,嘴里全是些阿諛奉承的話。至于那濟世堂的人,骨子里像瞧不起我一樣,很是高傲,幸虧你來了,否則我還不知道自己這日子咋過。”
“沒了解過五行堂的那些長老嗎?”
“他們啊,還真沒了解過。雖說我比你早來一周多,但五行堂的正副堂主都是大荒人,本來就認識,而且負責手下弟子的生活起居,每日忙的團團轉,有一次我都到木行堂了,聽到他們在忙,又走了。”
“不說今日,明日我們一一去拜訪吧,也算結識一下。”
“也行!反正之前殿主也介紹了我們所有人,今后還要共同做事,是得提前打聲招呼。不過我有些好奇,之前聽殿主說,你是凡卝星的人,那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和這個世界差不多,只是沒有夕曙世界大,其他都大同小異。想必,每個世界要經歷的事都差不多,無非就是文明的興起。即便文明各有不同,很多方面也都相差無幾。”
“你說話可真是好聽,不像我這種大老粗,只認識幾個字,其余的憋死都說不出來。”
張金錘大笑幾聲,算是自嘲。可柳成雪倒是覺得張金錘這樣的人,做朋友肯定不錯。兩人一聊就是許久,作為唯一一個從阿燭那里得知荒殿全部過程的人,張金錘給柳成雪可謂補習了所有關于荒殿的事,以及夏蕭和阿燭做過的事。
一開始,柳成雪還想休息,畢竟一趕路就是三天。但越聽越帶勁,也終于知道荒殿為何底氣那么足。他原本以為阿燭是神,所以天宮才那般重視,原來是因為阿燭已幫過天宮宮主沖擊夕曙的束縛。
這等事可不簡單,一張桌前,張金錘繪聲繪色的講,柳成雪便聽。這一講就是一夜,柳成雪于朝陽初起時問:
“你什么時候找他們喝酒?可否帶上我?”
“你我都是朋友,又同為長老,有何不可?這樣吧,我一會去問,看他們什么時候有空。他們一有空我們就去。”
“甚好!金錘兄,不瞞你說,夏蕭大人和阿燭大人值得我們一生追隨。除了敬佩,我也想多多靠近他們,這才借用你這個寶貴的機會,還請不要見怪。日后,我定會報答金錘兄。”
“嗨,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說這些!我一個人去本就尷尬,兩個人倒是好些。”
張金錘并沒有像柳成雪想得那么計較,只是坐了一會,等太陽高升,便一拍大腿,起身去找夏蕭和阿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