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食面前,阿燭向來沒有抵抗力,連忙招呼道:
“來,趕緊吃!一會涼了。”
平日里,他們這等人喝酒都是要注意雅度,即便張金錘這個大老粗也一樣,可阿燭夾起一大塊肉的樣,令他們端起酒碗的手又默默放下。夏蕭暗自一笑,應和阿燭,先夾幾筷子菜,才舉起手中酒碗,碰了那么一下。
自從來了夕曙,夏蕭便沒怎么放松,今天倒是個好機會,所幸不考慮晚上修行的事,和三人一同享這美酒佳肴。
阿燭酒量比較小,但也跟著大家喝了兩碗,然后瞇著眼睛,覺得身邊的夏蕭都模糊起來。這種似醉非醉的感覺很是好玩,阿燭見張金錘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小嘴一撅,就問怎么了。張金錘不像柳成雪那么會掩飾自己,連忙解釋起自己的無禮。
“我只是沒想到原來神靈也和人一樣。”
“肯定一樣啊,兩個鼻子一張嘴。”
阿燭此話一出,夏蕭當即大笑,小酒一喝,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見其笑,張金錘和柳成雪才敢上揚嘴角,不過聲音皆小,只有阿燭一個人在原地皺著眉,不知自己說錯了什么。她捶了夏蕭一頓,后者才輕聲告訴她,令其也嗤笑幾聲,且責怪夏蕭不提醒自己,這才獻丑。
無論在誰面前,阿燭都是一副隨意的模樣,今日亦然。她始終都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只要夏蕭在身邊就好。小酒一喝,阿燭屁股不離椅子,便將其移到阿燭身邊,令其離夏蕭再近幾分。
見他們這等親密,張金錘和柳成雪對視一眼,可謂倍受打擊。
“我一直以為修煉的盡頭是神界,現在見到真正的神,卻發現自己錯了,早知道啊,當年我不該離開她。”
張金錘是個直腸子,可此時這么一說,柳成雪都感嘆起來。誰能料到,原來他為了修行拋棄那么多,來到夕曙世界后,發現一切和從前都相差無幾。這等悔恨,當即襲上心頭,令其后悔良久,可又無法,誰讓他已到夕曙,無法歸去。
再倒幾碗酒,聽著張金錘和柳成雪互訴愁腸,夏蕭也不時摻合,阿燭就一直吃。這由刷新二人對神靈的看法,不過對視一眼,驚訝道:
“現在終于知道神靈之位前為何有那么多貢品了,原來是神靈大人胃口大。”
“別說的這么好聽,我家阿燭只是貪吃。”
夏蕭哭笑不得,不過今日都不使用源氣排出酒精,他還真比不過張金錘,起碼后者現在很猛。三人不知從何時起,就著桌上的拍黃瓜,較上勁來,誰都不愿說醉。
論起酒量,最差的還是柳成雪。他并非嗜酒之徒,更不好酒,此時又幾碗下肚,只覺得大腦發熱,眼前模糊,一切皆像開始旋轉。但身邊的張金錘還是端起酒碗,勸道:
“今日不醉不休,可千萬不要用源氣,那樣喝酒就沒意思了。”
不等柳成雪回答,夏蕭已結結巴巴的說:
“那是自然,可不能糟蹋這百年好酒。”
“沒錯,來,干!”
柳成雪只覺得喝到嗓子眼,再一口下去,就要吐出,但那樣又不太好。即便他已沒平時清醒,也依舊知道不能丟人,便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和痛苦,將酒喝下肚。不過喝完之后,他覺得眼皮很是沉重,怎么都抬不起,猛地一閉,短時間便難以睜開。
夏蕭和張金錘見著,不禁大笑,可回身一見,阿燭也坐在一旁的躺椅上呼呼大睡。阿燭是那種嗜睡的人,前幾日沒歇息好,昨夜又男歡女愛到清晨,現在好生睡一覺,倒也不錯,反正沒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