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下,如此回復:
“我真的也沒有說什么,其他渠道也沒有回應,最多只是直播的時候講了一句自己想打職業”
而另一旁的藺同光則有些怒其不爭:“問題不是你說了什么,是他們知道你說了什么”
“這個視頻里的剪輯就像是你在看到LBS的示意之后說自己想打職業,標題上和視頻簡介說得都像是你被巴薩挖掘出來了”
“CRG那邊怎么想,你通過氣沒有”
陸心蕾想了想:
“短時間內沒結果,我簽合同得要監護人,我不想找他們”
校隊隊長的消息停頓了一段時間,女孩仿佛能穿過屏幕看到藺同光想要嘆氣卻不知從何嘆起的表情:
“那你看著辦吧,這是你自己的事”
“我在這里閑操心也沒用的。”
“不過說不準,你的條件在這里擺著”
“加油吧”
女孩想了一想,在輸入框里打進了一些詞句,但終歸還是刪掉,換成了簡單的“謝謝”兩個字。
歸根結底還是實力問題。
面對這件事的人如果沒有相應的實力,很快就會被互聯網時代打成一朵流量的浪花,迅速淹沒在信息的海洋里,而如果有著能夠說服流量的實力,這一切的擔心都是沒有必要的。
但她現在真的有足夠的實力嗎?
她曾經決定要做好自己的事,等待機會的出現。但現在機會似乎已經出現了,同樣的問題卻再一次阻礙了她的選擇。
女孩放下手機,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比例適當,嬌小而纖細,和她本人一樣,作為精巧的觀賞品的話可以說是賞心悅目,但總而言之從外貌上看并不是能夠和“競技”掛上鉤的硬件。
她還沒有時間完全地證明這雙手和自己能夠在面前的那條道路上拼出未來,不止是證明給其他人看,更沒有證明給自己。
雖然屬于男人的那一部分一直秉承著“沒有自信打什么電競”和“不試試怎么知道”的心態在對曾經的女孩潛移默化,但已經習慣了沒有夢想的女孩自身其實一直對此抱有懷疑。
甚至苦惱,屬于女孩的她非常擔心自己的水平不足以支撐起曾經那個男人的夢想。
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體驗,一個人會對自己的“夢想”產生歉意。
如果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男人現在能夠獨立地出現在她的面前,事情可能會好上很多。但現在以一段思念,或者說一道游魂的形式融合在女孩意識里的他也只能慢慢地處理這一切。
最終的結果也無外乎妥協,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的雙方選擇了都可以接受的處理方式:按下不表。
客觀的現實也讓她不得不如此選擇,起碼在明年三月份之前,這些“機會”都不太能轉換成現實的資源。
這一段時間可能已經足夠她完全地了解自己在全國兩千六百萬活躍的Dota玩家中究竟處在什么樣的一個位置了。
那么,先定下一個小目標吧。
她大概回憶了一下自己在游戲中的天梯分段和分數,做出了一個階段性的決定:
如果明年自己生日之前能夠打到天梯的前100名,那么無論如何都要去到職業賽場上。
哪怕最后在這一條充滿了荊棘,岔路和資本的聚光燈的道路上無功而返,至少也能在今后回過頭來看待這段經歷的時候,說出自己并不后悔的這種話。
為什么要打Dota?
因為它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