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句話雖然是事實,但是郎光南想了一想,還是沒有說出來。
“喲!”不過幸好,來自對方的一聲招呼掩蓋了他話說一半的不自然,“A神你來了啊。”
“啊,我反正也沒事,就自己跑一趟吧,就當工費旅游了。”
陸心蕾大概回憶了一下,她從這個男人口中聽到“反正也沒事可做”這句話的頻率說實話有些太高了。
當一個人重復地提起某一件事的時候,要么是覺得這件事是可以作為自己行為標桿的模范事跡,要么就是這個人想要用重復加深印象的方法來催眠自己。
很有意思的行為,不過沒有必要講出來。
“我是Thunderor的領隊,兼主教練,叫海子明的,”看上去富富態態的男人小步跑到兩人面前,從陸心蕾的視角看活像是一團絨球一跳一跳地跳到了自己面前,想到這里的她差點沒有忍住笑出來,“這位應該就是A神您說的那位新人了吧。”
“嗯。”郎光南點了點頭,而他身后的女孩也適時結果話題:
“您好,我叫陸心蕾,您可以隨便稱呼……如果您不嫌棄,接下來我都要勞煩您見教了。”
“沒必要沒必要,我個死肥仔擔待不起,我就是個傀儡教練,”海子明哈哈地笑了一聲,“隊員都挺有實力的,我也就只能提個建議,畢竟我比起那幫高手也就只能算個云玩家。”
“你也別說車轱轆話了,當時說必須要考核聲音最大的就是你。”郎光南沒給他留什么面子,這個富態的男人也不在意這種程度的直言,只是撓撓頭呵呵地繼續笑著。
他的五官布局其實并不錯,如果能再瘦下來三分之一左右長相應該也是中等靠上的,不過現在其實也并不錯,至少這一張看上去人獸無害比例協調的大臉笑起來很難讓人感到惡意。
“畢竟咱們這個雷神隊不是什么養老院,也不是福利院,”他的眼中閃出精光,“有實力的人進來我當然歡迎,真的有實力能打進一線隊陣容的年輕選手,哪怕想自稱我爹我也就罵上兩句——”
“我們也不是什么能夠讓人吸金的地方,那些想鍍一層金賣個好身價的還是免開尊口了。”
如果換上一個血氣方剛,五蘊熾盛的少年郎,聽到這種拐彎抹角的懷疑恐怕已經甩起面子,甚至開始了爭吵,這就確實地落了下風。
不過現在他面對的這個女孩腦海中還多了一個唐突地來到了這個世界的中年男人,這種程度的激將并不能讓她露出什么破綻,曾經作為俱樂部老板和教練的那個男人還認為這句話非常有道理。
如果不是現在的立場確實不對,女孩甚至想要點頭應和海子明的陳述。
“我又沒有實力……靠說的您應該不會怎么相信吧。”
郎光南并沒有講話,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孩雖然還有一個多月才能成年,但是一直替她講話明顯不是什么很好的行為。
他們的關系其實說到底只不過是在同一個俱樂部里玩同一款游戲的兩個人罷了,總有一些事是要這個女孩自己去做的。
“您就直接說,我要怎么證明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