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已至此,但是見不見,怎么見這件事,決定權終究還是握在陸心蕾自己手里的。
對方也知道這一點,而同樣的,話已經說到這里,他們也有了和上面交差的東西:
“我們現在沒有什么比賽能打,先讓她在征服者打打這個杯賽看看成色,可以的話我們就詳談。”
在哪邊都能說得過去。
暫免于當眾丟人的LBS總監組職員暫時放下了和陸心蕾本人的交接,而陸心蕾也暫時強迫自己忘掉了這件事,專注于下午連續進行的兩場小組賽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蔣云溪似乎直到把衣服交給基地里洗衣房的工作人員的時候都沒有發現自己那件外套背后的“劃”字。
今天,當然也很劃。
直到這第二天的小組賽結束,她都沒有做成什么正經事,雖然在俱樂部中的其他人沒有說,也沒有打算說什么,但是她終究還是覺得有些心有不安的。
畢竟是在這里差不多白吃白住了三四天,以她的性格,做不了什么來稍微緩解一下不安的話是很難以接受的。
“海哥海哥,”來到這里不過兩天的蔣云溪似乎比陸心蕾在這里的人員中混得更加熟絡,“這里有什么我能干的事沒有哇。”
她不是非常和時宜地在準備開始比賽的時候找到了海子明,但是并沒有立刻得到什么自己想要的答案,忙于趁著比賽開始前的最后一段時間分析下一個敵人的海子明暫時也想不出這個少女在這個基地里能負責什么事。
“要是真的沒有的話,我在這里蹭吃蹭喝總不好意思的……這樣還不如搬出去住。”
不是威脅,只不過是說明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即便話說到這里,該想不起來的東西還是想不起來。
“要么你……先去三樓媒體運營那邊找找他們的人?”
在隊伍即將走進臨時作為比賽場地的機房之前,海子明終于大概琢磨到了大概能給這個姑娘安排一些什么事:“那邊現在的工作不算太多,你如果真的有意向在接下來入職我們俱樂部的話,那里的工作應該蠻適合你這個專業的。”
“哦!”
總歸是找到了一件能讓自己顯得“不那么沒用”的事之后,原本低落到自帶希瓦光環的少女猛然開啟了輝耀:“我直接說是你要我來的就可以吧。”
“那,應該,可以,吧……”海子明被她的熱情搞得有點不知所措。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啦,比賽順利,蕾蕾加油啊!”
她對著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陸心蕾隔空喊話,讓女孩更加不知所措之后就一路不回頭地跑到了樓梯間的位置。
“真有意思啊,這個姑娘。”
目擊了這段對話的隊友們也都發出了善意的笑聲,看起來這種更加貼近他們的女生在事實上會更受歡迎。
不過這和陸心蕾沒有關系,和之前的很多事一樣——這句話之前用過很多次,之后可能也要用到無數次,貫徹著“明哲保身”和“穩扎穩打”這兩條方針的女孩和她身邊發生的絕大多數情況都沒有太大的關系,或者說,她主動地把自己從中摘了出來。
硬要說的話,也就是所謂的鄰家學妹和高嶺之花的差別吧。
來自曾經男人的視角冷靜地評判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形象,在刻意地將自己從一些可以與自己無關的事里剔出來的結果就是,在周圍的那些人眼里,自己的表現和形象的確有些不易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