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明點了點頭，視線忍不住飄向從一開始就沒有參與對話的夏振和陸心蕾兩人——前者現在在刷手機，而后者則在非常認真地看向窗外發呆。
“反正到明天這個時候，你們大概也都知道雙方真實的實力了，現在來猜比分并不是什么很明智的行為，所以我一開始問的也是你們覺得能不能贏——”
“答案是什么？”他看向剛剛做出結論的于揚，眼神專注，“我們這一隊人本身就是俱樂部的青訓，叫做青春風暴也并無不可，而且決賽的對手是我們同門師兄弟，同在CN賽區的NW，輸了的話不會有什么人批評你們，甚至還很可能有人說‘這個隊伍未來可期’……所以說沒有什么不允許失敗的說法。”
“但是，要記住，小伙子們，還有小姑娘——我們現在的這支隊伍是CN賽區兩大巨頭之一的青訓隊，在這里的諸位應該也都在想著要怎樣進入征服者一線隊，也都應該不介意其他人用一線隊的指標來要求你們……而對于現在的一線隊，面前的這支NW根本不值一提。”
“思考一下你們之間的差距到底在哪，是在操作上，還是比賽經驗上，或者說團隊磨合上。”海子明頓了一頓，眼神掃過周圍的隊員們，發現這些年輕人的注意力都在朝向自己，于是也就繼續著自己的獨白，“意志力決定勝負啊，穩定壓倒一切啊，臨場發揮什么的并不是我作為一個有資格證的教練現在需要考慮的事，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你們尚且不一定能抓住，更何況我，所以我還是要再問一次，你覺得明天我們能贏嗎？”
“……”
“懸。”
直接說明這一點的依然是于揚，他在隊伍中的地位的確是不可或缺的風向標：“雖然我們有可能，但是非要我在能贏和不能贏之間選一個……我覺得很懸。”
于揚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周圍的隊友。還好，他熟悉的那些人都點了點頭，也都認為他的說法沒錯：
讓青訓隊直接拉出來打一線隊比賽，和C聯賽中上游隊伍硬碰一個BO5，能贏一局就已經算是及格了——起碼大多數人，包括他們都是這樣的想法。
除了那個看起來完全狀況外，像是被二把刀修圖手強行P在休息室中的女孩；但看她的表情也并不像是準備反駁這個結論。
“那就好，有這個想法總比看不清自己是誰，一股腦的沖上去被把自信都打沒了強。”答案并不正面，不過受到了一個相對來說算是明確的答案，海子明依然點了點頭，“初生牛犢不怕虎是一方面，人貴有自知之明又是一方面。”
“我要說的其實也就是這一些，不要因為前幾天順風順水的比賽就忘了我們參加這個杯賽是為了什么——如果忘了那我就再講一次：是為了磨合隊伍，讓我們明白我們的這支隊伍的水準究竟在什么水平線上，也讓你自己明白你和正牌的一線主力相比水準如何。”
“俱樂部的一線隊雖然陣容已經顯得有些老了，但是還有時間等你們積累經驗，最早最早也能再給你們半個賽季的時間，而這次杯賽是尋找問題，讓你們發現自己和C聯賽中上層次水準的隊伍隊員之間有沒有差距，有什么差距的比賽。”
“能贏固然好，輸了的話，壓力也不在你們這一邊……當然輸了的話接下來幾天比賽復盤的任務會繁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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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誰不想贏呢。
看上去輕松了一些的征服者們在休息室簡單地開了這個會之后也就決定不在會場內多做停留，為了接下來的訓練，也為了等待在后場出口的觀眾們。
說來是一場隊內會議，但是實際上花費的時間也不到五分鐘，算是選手們在后臺修整的合理時間，等在場外的觀眾也沒有什么躁動。
“來了來了，準備出來了。”
眼睛比較尖，或者說脖子比較長的觀眾先發制人地看到了
但誰不想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