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用不著他出言,或者做些什么。
加布爾雷斯自覺地手掌一翻,一抹淡黃色的能量,旋轉著在指尖縈繞。
隨后,國王大道岔路口的大片叛軍,如同遭受了無形的重物擠壓那樣,成片成片,直接暴體而開。
血霧和碎肉撒了一地,腥味兒緊隨其后的蔓延而至。
幸存下來,還能保持著站立姿勢的反叛軍,四下驚恐地張望、尋找著。
直到看到黑暗中,兩手微張,周身散發著淡淡光彩的加布爾雷斯。
這個面色過于蒼白的年輕人,臉上正掛著詭異的微笑,一只手指豎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保持安靜。”
他面對著身前上萬名叛軍,魔音直接傳遞至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
不少人當即就躺倒在地。
即便對于加布爾雷斯來說,這只是夾雜了一丁點魔力的小法術。
可在超階位的魔道大師用來,卻也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了的。
愛德華感激地望了眼林瀟。
看來這位冕下,的確沒有要偏幫叛軍的意思。
軍團長長長舒了口氣,這樣就好!
對林瀟而言,他想要做的,僅僅是在完成自己事情的基礎上,順便作為旁觀者,見證一些有趣的事情。
當然,如果能夠不使用暴力的話,那就更好了。
“還請冕下指教。”
愛德華越發恭敬地說道。
“蘇拉克軍團長,還在嗎?”林瀟問道。
這是埃隆美爾提到過的名字,在老隊長的記憶中,第一軍團還停留在軍團長是蘇拉克的時代。
然而三十多年過去了,總是會時過境遷的。
果然,愛德華搖了搖頭。
“蘇拉克前輩,二十多年前,就已經逝去了。”
“行吧!”林瀟頷首,簡潔地繼續說道,“那么,和你說也一樣。”
“三十五年前的深淵戰爭結束,潘達拉山脈上,保留了一扇無法關閉的深淵之門。”
“法師議會將它封印起來,烏拉貢王**第一軍團,也就是目前你所統帥的部隊,留下了一隊鎮守的士兵。”
“埃隆美爾,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愛德華皺著眉頭,仔細思索了一番,發現記憶中,沒有任何的熟悉感。
畢竟深淵戰爭對他來說太過遙遠,三十五年前的愛德華,僅僅是個十歲不到的孩子。
這些辛密,早已隨風逝去,湮沒在歷史的塵埃中。
何況,當年的烏拉貢,正處在風雨漂泊的動蕩之年。
然而,有些事情,必須被銘記。
“抱歉,冕下,或許我可以回去查詢卷宗,很快就能給您滿意的答案。”
愛德華小心翼翼、無比謹慎地說著,力求不要給林瀟帶來任何不滿。
雖然他不知道林瀟此舉,究竟是為了什么。
“不必了,我不是來探求真相的。”
“只是受人之托,提醒你們一下,深淵之門的封印,逐漸松動,恐怕撐不了太久。”
“當年的那位隊長,希望烏拉貢能夠盡早做些準備。”
林瀟的話,讓愛德華心頭一凜。
他自然不會認為遺跡之主,不死一族的統治者,會無聊到特意跑到圣都來,消遣他們一番。
可是,深淵之門的那一端,意味著什么,即便沒有親身經歷過那個時代,可傳聞中的恐怖,總歸是了解的。
深淵的入侵,又一次即將到來?
這絕對是一件了不得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