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左冷禪瞧見姬無傷是毫不受影響,頓時如同見鬼一般,不敢置信。
對方既然如此慷慨,姬無傷也沒有絲毫客氣,吸功之法全力施展,將左冷禪數十年積累真元吞噬一空。
姬無傷將左冷禪功力吸盡,卻沒有殺他,不僅如此,連之前的湯英鶚、鐘鎮二人他也沒有殺死。
“你怎會這吸星**,你與任我行是什么關系?”左冷禪不甘問道,他只知道這邪功當世只有任我行習得。
姬無傷走到上首坐下,俯視左冷禪三人,臉上似有感慨,幽幽說道:“任教主,已經死了。”
左冷禪一怔,臉上一陣錯愕,半響后似乎才反應過來:“哈哈哈哈,原來如此,那任我行雖是魔教教主,好歹也是一代豪杰,連他也栽到你手中,我輸得不冤!”
左冷禪轉頭看了眼地上只剩半口氣的湯英鶚、鐘鎮二人,目露蒼涼:“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他心中已絕望,以過往這少年展現出的狠辣無情,他師兄弟三人怕是難以活命,恐怕在將他們三個殺掉之后,轉頭就會如對待青城派那般將他嵩山派滅門。
一想到他傾盡所有,不擇手段,才將那當年元氣大傷的嵩山派帶到今天這五岳之首,他還沒將五岳一統,與少林武當并肩,滅掉魔教,宏圖霸業還沒開始,他不甘心。
姬無傷坐在大殿上首,托著下巴,看著面色慘然的左冷禪,淡笑說道:“左先生,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一談。”
左冷禪面露悲涼:“左某如今不過一廢人,生殺不過你一念之間,還需要談什么,閣下何不給我等一個痛快。”
姬無傷手指敲著扶手,輕笑一聲:“左先生又何必如此,有道是冤家易解不易結,你我之間只不過是一點小小的誤會,也沒有多大的恩怨,用得著跟有血海深仇一般。”
聽到此話,左冷禪一陣氣悶:“我嵩山派圖謀你辟邪劍譜,又派人去抓你父母。而你也殺我嵩山派十大太保還有一百多弟子,如此血怨,在你眼中僅僅只是一點誤會,即便我嵩山派說不敢再追究,想來你自己也不會相信吧。”
姬無傷不置可否:“左先生想來是誤聽謠言,我與你嵩山派是有一點誤會,可卻從未殺過你們嵩山派的人,你那十大太保和一眾弟子,分明是遭了魔教的詭計,血戰魔教妖人,最終力竭被殺,與我可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
左冷禪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從未見過如此卑鄙無恥之人。對方這話他要是認了,那他嵩山派從此便無顏面對天下人的恥笑,再無抬頭之日。
姬無傷繼續說道:“此番上貴派拜訪,也不過聽聞左盟主乃天下正教三大高手之一,武功獨步天下,在下技癢,便忍不住登門,所為也不過與你交流武道。”
你所謂的交流便是將我等重創,然后吸干功力?
左冷禪氣悶,面無表情,干脆沉默不言。
姬無傷自顧自說道:“聽聞當年魔教十大長老圍攻華山,五岳劍派高手盡出,于華山一戰與十大長老同歸于盡,因此讓五岳劍派元氣大傷,嵩山派更是差點斷了武功傳承,幸虧左先生大才,收集貴派武功殘籍,推演融合,補了傳承,嵩山派今日這般氣象,左先生居功至偉。”
左冷禪冷哼一聲:“你到底想說什么。”
姬無傷輕聲笑道:“先生希望得到辟邪劍譜,不正是因為嵩山派如今的武功傳承不足以作為根基支撐嵩山派崛起,無法帶領五岳劍派對抗魔教,維護正道安危?先生如此高義實在讓人佩服,我也并非不明大義之人,辟邪劍譜自當奉上,算是我為武林正道做的一點小事。”
左冷禪幾人聽得目瞪口呆。
先不論對方那大段連他們自己都感到臉紅的彩虹屁,單聽對方要送給他們辟邪劍譜,他們便如同聽到天大的笑話。要是有這么容易就得到的話,那他們之前費盡心思,死了那么多人,豈不成了更大的笑話。
姬無傷呵呵一笑,無意多說,直接扔出一本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