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微微抬手示意,這恐怖的殺意立馬消失無蹤,卻也讓那兩名魔教之人身體一松,暗暗心顫。
左冷禪看著那二人,淡淡一笑:“天王老子向問天,上一次我等相見還是與任我行交戰之時,如今一別十余年,往事如煙,向左使倒是風采依舊。”
向問天望著那氣息深不可測,讓他莫名發怵的左冷禪,直覺得比當年任我行還要可怕,心中不敢輕視,謹慎許多:“在下如今不過喪家之犬,早已非神教光明左使,如今那位子上另有其人,武功更加高絕,左盟主莫要取笑。”
他原本被東方不敗囚禁,近來設法逃脫之后,卻不知用了何方法重新潛入到魔教總壇之內,暗中行事。
左冷禪奇道:“雖說爾等魔教與我正道勢不兩立,不過對于向左使如此英雄人物在下也是佩服的緊,這東方不敗到底是有眼無珠,讓向左使如此受屈,實屬不該。”
“左盟主所言極是!”
跟在向問天身后的一人聞言出聲:“正因東方不敗道行逆施,重用小人,無端掀起這武林浩劫,讓眾多神教弟兄與正道朋友慘死,讓這天下武林怨聲載道。我等早已不堪忍耐,辛得左盟主雄才大略,寬厚仁慈,如今我等率領一眾教中兄弟棄暗投明,還望左盟主不計前嫌,接納我等。”
雕俠上官云,這曾經也是讓左冷禪都無法輕視的人物,如今只能卑躬屈膝,向他祈求生路。
左冷禪心中暢快,他笑道:“上官長老迷途知返,當是大善,你我以后便是一家人,無須如此見外,既已入得我嵩山派門墻,便不再是魔教之人,過往自是不究。”
上官云面露喜色:“多謝做盟主!”
“左盟主,這不妥吧?”峨眉派的掌門皺眉。
魔教一正道本來就血怨深積,如今一場大戰下來,雖說魔教損失慘重,但正道之中同樣不少人死于魔教之手,恩怨難結,聽聞左冷禪要納降對方,且聽其意還要將這些人納入嵩山派,如此恐怕會讓如今實力駭人的嵩山派更加恐怖,不少正道之人自是不滿。
“有何不妥?”
左冷禪一臉淡笑,目光望向一眾正道掌門。
誰半點殺氣未顯,確認包括峨眉派掌門之內所有正道掌門們莫名身體發寒,一時之間無人再敢異議。
左冷禪不以為意,這種事干起來毫無心理障礙,如今嵩山派門人大部分來路不正,皆是他早年暗中收服的綠林黑道之人,否則如其他門派那般慢慢發展,用條條框框自束手腳,何來今日這般實力。
隨后又沖著那向問天與上官云道:“二位且放心,只有二位誠心投我嵩山派,長老之職虛位以待,絕不會比你們在這魔教之中還要差,絕無人敢尋你們麻煩。”
言下之意,若不投他們嵩山派,那后果自負。
上官云苦笑道:“謝左盟主美意,可惜我等兄弟服了那三尸腦神丹,時日無多,高位就不必了,只求左盟主日后能善待我等親人子侄,便不柱我等今日之舉。”
如今魔教之中很多高層已經瞧出魔教未路已至,他們的結果無非便是跟著魔教一起死。服了那三尸腦神丹,他背叛的結果也是凄慘,但卻可以讓他們親人免遭兇禍。
左冷禪聞言一怔,這三尸腦神丹的兇名他也早有耳聞,如今聽得此言,除了有一點點可惜外,卻也無心多做什么。雖說這上官云等長老高手是沒用了,可是他們身后還跟著一大幫人投嵩山派,總不可能這幫人也都服了那三尸腦神丹吧,據他所知此種毒物制成極其困難。
向問天同樣道:“左盟主,在下同樣不敢奢求榮華富貴,只求做盟主照此前約定那般,事后要幫我救出任我行教主,大恩大德,日后做牛做馬,任你差譴。”
左冷禪道:“兩位放心,在某絕非言而無信之輩。”
他早已知任我行被人殺了,答應了又怎樣,反正想救也救不了,他難道還能從閻王爺那里拉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