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殺了掌門師叔,就不用死了?
家里就我一個獨苗,我不能死,我死了誰替我盡孝?
一個又一個的念頭不斷在一些人的心中冒出,帶著難以抗拒的誘惑,迅速生根發芽,揮之不去。
一個身著染血白袍的少年踉踉蹌蹌地走了姬無傷面前,身體伏地,不敢看姬無傷,他聲音顫抖道:“大…大人,我是慕容家的,我們家主已死,該如何…如何……”
舒寒眼中流露出一抹趣味,接口道:“如何再殺一次?”
這名慕容世家的子弟身體伏得更低,不知是因為懼怕姬無傷,還是羞于啟恥,只能壓著腦袋。
一雙雙目光看向這名慕容世家的人,一個個難以置信,卻發覺似乎沒那么難以接受。
“畜牲,賣主求榮!”
“無情無義,不知羞恥,該殺!”
燕南天雙目噴火,恨不能立馬起身拔劍殺了這小人。
舒寒看向姬無傷,眨了眨眼,道:“分尸食肉如何?”
聲音落下,一道道目光投向舒寒。
即便那跪在地上的慕容家背主者,也忍不住渾身顫抖,難以置信地看向這名比女子還要嬌美的少年。
他不知這人不是男,也不是女,勉強算作是太監,而太監中最容易生出變態。
姬無傷看著那名跪地的慕容家之人,問道:“你與你們家主關系如何,有仇嗎?”
那人連忙回話:“小人與家主無怨,也無恩義,雖然小人也姓慕容,但與家主一脈的血脈已經沒有多少關系。”
姬無傷收斂笑容,道:“就按他說的做。”
那人知道姬無傷指的是舒寒,遲疑了一下,隨后撲向慕容家主的尸體,提著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畜生,你敢!”
一眾掌門、家主紛紛大怒,然而他們也是待宰的羔羊根本無法阻止。
所幸武當掌門來遲,還算完好無傷,當下提劍射向那慕容家的背主之人,毫不留情。
轟!
武當掌門眨眼間被轟飛,口中血水狂噴,身體拋飛數十丈后,便再也起不來,只能瞪著雙目要殺姬無傷。
“師父!師父你沒事吧?”
在他附近一名斷了腿無法移動的武當弟子面色大驚,連忙爬過去,關心問道。
武當掌門擺了擺手,示意不要擔心,但就在這時,他只覺心口一痛,愣然之間,之前那名弟子已經閃開。
“師傅別怪我,我如果死了,我家人也活不下去,反正你遲早也要死,不如就成全弟子吧!”
武當掌門渾身顫抖地盯著這名徒弟,雙眼圓瞪咽氣。
仿佛打破了某種束縛,一種名為瘋狂的東西被釋放。
一雙又一雙眼睛泛著異光盯著各自的掌門與家主。
那是求生的**。
盡管他們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人,大部分人底線還是挺高的,然而這些人注定要死。
姬無傷搓了搓頭發,自責道:“又浪費了一個。”
口中嘆氣,他身形閃爍,連忙把其他掌門與家主功力吸凈,讓他們更無反抗之力,任由被自家弟子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