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美的宮殿之內,火燭不多,光線昏暗。
精美的玉案上,雜亂地放著形狀不一的瓷瓶子。
其中有不少被拔開蓋子,有的空空如也歪倒著,若有人在這,定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藥味。
轟!
玉案突然四散破碎,大大小小的瓷瓶子紛飛落地,摔碎之后流了一地的異色液體,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擴散。
一道玲瓏有致,完美動人的身影站在邊上。
邀月那張艷絕天人的容顏此時蒼白無血,帶著癲狂的扭曲,眼中似有無邊寒冰暴風隨時要爆發。
她低頭看著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怨毒,近乎歇斯底里:“你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到底怎樣才能弄死你!”
從發現懷上這東西后,她用盡一切方法,毫不顧忌地使用可能損傷氣血的各種猛藥,試遍各種封穴鎖脈之法。
然而腹中之物卻邪門無比,每次都看似成功將其毀去,體內也確實有排出血肉模糊之物,但……
過了幾天之后又仿佛死而復生,再次出現。
詭異得讓人驚悚。
邀月也試過用外力,但每次一旦運起真氣想要不惜重傷也要將之殺死時,體內氣機便瞬間紊亂,真氣暴動。
非但不能傷及這妖孽,反而自己會遭受內傷。
這種情況,以她的武道境界本是不可能發生的。
一個想轉世重見天日,一個想要將這恥辱徹底毀掉。
邀月的身體仿佛成了戰場,雙方生死相恃。
縱使如邀月這般強悍之流,也被腹中這妖孽折磨得近乎崩潰,她至今想不明白為何會被這邪物纏上。
她無比確定,自己還是完璧之身,絕對不可能被男人玷污,但還沒破身就懷上野種,又實在荒誕至極。
她能想到的最大可能,便是那段她刻骨銘心的恥辱。
那一次將自己的尊嚴驕傲徹底粉碎羞辱的那個男人。
自身當初被其重傷昏迷,誰又知道那人事不醒的時間中發生了什么,那人又會對自己做出何等邪惡之事。
只是邀月雖然恨不得將那人活剝生吞,但僅存的理智又讓她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相差的時間太遠。
她自己推測時間,與那次經歷的時間不可能對得上。
不過,這腹中妖孽本就邪門至極,又有什么不可能。
突然,邀月抽出一把短劍,劍身細長,碧光幽幽。
她解開自己的衣裳,露出驚心動魄的酮體。
邀月眼中帶著扭曲的怨恨,嘴中卻露出迷人的笑意:“我倒要親眼看看,你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滲人的話音落下,短劍反指下腹,而后下切。
她竟是想剖開自已的身體,將腹中妖孽掏出。
“姐姐不可!”
隨著一聲清麗的聲響起,大殿之中燭光搖晃,一道曼妙的身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邀月身前,玉手抓向那短劍。
邀月看著憐星,嘶聲怒道:“你要攔我!”
憐星小手緊握短劍劍體,使它無法再接近邀月腹部絲毫,那短劍鋒利絕世,卻無法傷她肌膚分毫。
邀月眼中怒意噴發,緊握著短劍的劍柄,完全不顧可能斬斷憐星的手指,猛然一抽。
然而她臉色瞬間一變,竟發現另外一股可怕的力量在短劍之上與她相恃,讓她難以催動短劍。
憐星回移花宮后兩人便交過一次手,邀月并不意外。
只是,曾經幾時,憐星在她面前唯唯諾諾,永遠順從著她,她怎么也沒想到竟會有今天這般反過來壓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