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救了我?秦澤呢?我的同伴呢?”
周天行沒理會他說的什么大造化,立即四顧,尋找秦澤。
鄒陽道:“你不要急,他就在旁邊,這個洞穴只有一個天然石臺,所以把他放在了那邊,他比你傷的還重,我沒讓他起來,呵呵,你們兩兄弟真不錯啊,他剛剛蘇醒,也是馬上打聽你的消息。”
秦澤沒事?
周天行一下子放下心來,但杜若被擊下懸崖的一幕,卻又不期然地躍上心頭。
當時生死之間,正在搏殺,就連悲傷,都無暇顧及,這時想起,不由得悲從中來,周天行含淚念了一聲:“若兒……”
身上的傷加上情緒的劇烈波動,讓他一下子又暈厥了過去。
……
夕陽下,草籬中,野菊搖曳。
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杜若凝視著那窗外的少女,縱有滿腔的未解之謎,心情竟也變得平靜下來。
“咕咕咕~~”
少女撒下最后一把谷子,學著鴿子叫了幾聲,一回眸,便看到了杜若。
晚風正拂過,夕陽滿天紅。發絲遮在清眸之上……
少女耐看,但不是令人一見驚艷的類型,可杜若看見這一幕,卻覺得無比驚艷。
少女掠了一下遮在額頭一縷秀發,笑盈盈地走過來:“你醒了?”
杜若道:“是姐姐救了我?請問姐姐,看到我的兩個同伴沒有?”
少女放下簸箕,從門口繞了進來:“什么兩個同伴?”
杜若道:“他們……比我年長一些,一個是天行哥哥,人生得俊俏,性情很沉穩。另一個是阿澤哥哥,眼窩有些深,微微有些鷹鉤鼻子,長得也很俊俏,但是性情莽撞一些。”
少女聽了,驚嘆道:“三人相攜殉情?哎呀,看你這么清純的模樣,居然這么……嘖嘖嘖,古人說的好:長得乖,放得開,誠不我欺呀。”
杜若氣得俏臉脹紅,道:“什么古人說過這樣的混帳話!”
少女指著自己的鼻尖笑嘻嘻地道:“就是區區不才在下我,嘻嘻,這是我以十九年的人生閱歷,總結出來的,經不經典?”
杜若氣得腦殼發暈,道:“阿澤哥哥我只是當成親大哥一樣的,而且我落崖也不是跳崖殉情,是被人打下去的,天行哥哥和阿澤哥哥當時還在山上,姑娘有沒有見過他們,他們怎么樣了?”
少女神情嚴肅起來,道:“竟是這樣,你詳細說說。”
見杜若一臉焦灼,少女道:“你被我救回來已經兩個時辰了,不管你的兩位哥哥是兇是吉,現在結果都已定了,急,又有何用?況且現在天近黃昏,天色一黑,那山上就不適合進去了,無論你怎樣著急,最快也得明日再說,不如先對我說說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