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支弩箭一上一下朝秦澤襲來,第三枝箭卻是射向了袁采薇。
發箭之人頗有心計,利用秦澤的護主心態,一箭射向袁采薇,兩箭攻其上下,想讓他顧此失彼然后趁著他接箭防護時雙箭齊發地,試圖一舉解決掉這個身手可怕的家伙。
但是他們還是低估了秦澤的速度。
秦澤一腳踢飛了射向袁采薇的箭,雙手齊出,抓住了兩枝弩箭,大喝道:“賊子,敢爾!”
暴怒的秦澤手攥兩根利箭為武器,縱身一撲,猶如裹挾著一陣狂風,沖進了前方十余丈外的灌木叢。
一人多高的灌木叢中,一名游俠兒正坐在地上,齜牙咧嘴地雙手扳著弩臂,兩腳“吱吱呀呀”地蹬開張腰引弩。
這種腰引弩乃是軍中的無雙利器,力可達五石,足有洞穿金石之力,便是幾層重甲,也能貫穿。
只是上弦的時候,罕有人臂力能撐得開,必須坐在地上,用上腰腿之力,才能撐開這弩。
這游俠兒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面前扳臂上弦,咧嘴擦了擦汗,從旁邊箭筒中抽出一根拇指粗的弩矢,沒等他放入箭槽內,面前的“呼”地卷來一陣狂風,一人多高的草叢“唰”地一下分開了,一道獵豹般的人影迎面向他直撲過來。
這游俠兒大吃一驚,連忙丟下弩箭,可沒等他亮出刀子,一只草鞋的鞋底就向他迎面踹了過來。
“噗”一聲,驚人的速度加上力量,踹在這個游俠兒的腦袋上,他的身體來不及做出后仰的動作,只有他的頭,以令人驚怵的角度向后仰去,“咔”地一聲響,整顆腦袋完全仰到了背后,可詭異地是,他的身體仍然直挺挺地坐在那里。
另外兩名弩手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只驚得肝膽俱裂,二人一咕嚕爬起來,亡命般分頭逃去。
“咔!”“咔”
秦澤旋風般一轉,只見兩個秦澤,同時出現在反向逃開的兩個弩手背后,雙手一扳,那正瘋狂向前逃去的兩個弩手依舊邁動雙腿,瘋狂地向前跑著,可他們的頭都詭異地扭轉過來,看著自己的背后。
兩個弩手的眼神兒有些詫異,似乎在奇怪,為什么自己在向前跑,卻看到了正背對自己逃跑的另一個人,而且那人的腦袋以一個不可能的角度扭轉過來,正在看著他。
秦澤擔心袁采薇有失,解決了這三個弩手,立即一閃身,重新掠到了袁采薇身邊,直到此時,那兩個正向前奔出的弩手才卟嗵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復聲息。
秦澤急急對袁采薇道:“大小姐,我護著你,咱們趕緊走吧。”
袁采薇一呆:“走?去哪里?”
秦澤道:“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只要離開當南,王家勢力再大,也害不了你了。”
袁采薇抬頭望了一眼臻水袁氏的府門,輕搖臻首,但語氣異常堅定:“阿澤,我的家在這里,我不能走。”
袁采薇急道:“大小姐,王家豈能容下你,難道你真打算嫁給那個死人,毀了自己一生?”
袁采薇抿了抿嘴唇,道:“我個人榮辱得失,都算不得什么。只要我走了,臻水袁氏,就會像一閃即逝的流星,再不復存在。而光大門楣,讓我臻水袁水傲立于天地之間,才是我的追求,你明不明白?”
秦澤急的跺腳:“我不明白!大小姐,如果你自己的一輩子都毀了,要那么一塊牌子有何用?”
袁采薇剛要回答,遠遠一聲長笑,有人朗聲喝道:“本公子所料不差,你們果然回來了,只有你一個么?另一個賊子已經死了?”
秦澤和袁采薇聞聲望去,就見道路兩側荒草叢中,呼啦啦站起百余道人影,夕陽余暉之下,那些身著淺綠色衫子的人自草叢中整齊劃一地站了起來,就仿佛兩側半人高的草叢突然拔高了兩尺。
每個人手中,都舉著勁弓,繃緊的弓弦上搭著利箭。鋒利的箭簇在夕陽下閃耀著點點寒光,就像夜空中點點繁星。
袁采薇和秦澤同時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