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都尉狂笑道:“爾等不過是沐冠而猴的一群土匪山賊,居然妄想招降徐某?徐某乃朝廷之將,安能自甘下賤,與爾等為伍。”
生不逢時啊,如果這是三國時期,漢末亂世,鄒陽既然擒下了他,又展示了這樣強大的能力,這徐都尉怕不是納頭便拜。可這時候正是漢初時候,朝廷對天下的掌控力十分強大。
這徐都尉根本不想信他們有機會能得天下,會妖術又怎么樣?傳說中自古至今,不知出過多少強大的妖人,可沒見一個能靠妖術得天下。跟著他們,唯有死路一條,而且自己的家人都要受連累。
莫如一死,還可落得個英烈之名,家人也能得以保全,還有一筆撫恤。
“你真的……該死!”
眾游俠兒雖然桀驁,也敬鄒陽如神,鄒陽竟受如此大辱,陳虎一把就按住了徐都尉的頭顱。
絲絲寒氣從他的掌心迅速傾瀉而下,徐都尉猶自保持著嗔目大喝的姿勢,整個人已被徹底凍結。
凍結還在繼續,徐都尉的五腑六臟似乎都凍結了,身體開始膨脹。
陳虎突然收手,一腳踢出,冰人兒一般的陳都尉整個兒摔出,砰地一聲摔成了滿地的血肉冰塊。
燕遂滿面兇相,沉聲問道:“鄒師,這些俘虜,怎生處置?”
鄒陽自袖中緩緩摸出一方手帕,輕輕地擦著臉頰,問道:“依你之見呢?”
燕遂道:“留之無用,白白浪費糧食。況且他們人這么多,誰有空看著他們,不如把他們……”
燕遂做出了狠狠一切的動作。
旁邊幾個游俠兒見了,立即七嘴八舌地道:“對,關押關押不了,放了的話,回頭又回來與我們做戰。我們剛剛也死傷了二三十人呢,把他們殺了!”
“殺了他們,用他們的心肝祭奠死去的兄弟。”
鄒陽平靜地道:“那就……都殺了吧。”
周天行一直站在后邊沒有說話,這時不由心頭一震,搶前一步道:“鄒師,不妥!”
鄒陽沒有回頭,他早知道,一定有人不同意。
鄒陽淡淡地道:“有何不妥?”
周天行上前站定,不顧秦澤眼色示意,沉聲道:“他們是降俘,如今手無寸鐵,我們怎么可以殺了他們。”
“今日乃是我異人首戰揚威,大獲全勝。”鄒陽微笑地看著周天行,目光如針:“如此重要的一戰,怎可沒有性命血祭。”
周天行心頭一寒,說道:“鄒師,他們也只是平民百姓,受人逼迫行事,我們既以替天行道自許,怎可妄生殺戮,有干天和啊。”
鄒陽呵呵一笑,道:“有干天和?天若有眼,天下眾生,還會飽受欺凌么?你說他們本是平民百姓,唯其如此,他們更該死。因為他們自甘墮落,甘為豪門鷹犬,為了那些豪門權貴施舍的一點殘羹剩飯而奔走聽命,成為豪門欺壓百姓的幫兇走狗!這樣的人留著就是禍害。不如殺了干凈。”
周天行一字一句地道:“我很尊重鄒師,所以不希望鄒師犯錯。縱然這是鄒師下的命令,我,也堅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