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寒四玩了一輩子刀,他自己的刀如何接不住?
雖是三口刀同時飛來,曠寒四一側身,雙手各抓住一把,嘴巴一張,又咬住一把。
“啪!”
一枚鵝卵石成了第四枚偷襲而來之物,正中他的腮幫子,這一石洞穿了他的臉頰,把滿口牙齒打得只剩下前邊兩顆門牙。
曠寒四慘叫一聲,口中刀落地,滿面涂滿鮮血。
正沖向周天行和杜若的幾個殺手突然一呆,駭然站住了。
一顆顆石頭,正從地上跳起來,懸浮在空中。
周天行在天機城這段時間,不斷摸索、了解自己的能力,這就是他最新的研究成果。
在他的力場之內,他可以讓極速物體幾乎靜止,自然也可以讓近乎靜止的物體極速射出。
周天行把自己的身體當成了弓,他的力場就是弦,可以調動力場范圍內的一切,化為可以激射出去的武器。
眼下,這一顆顆石頭,每一枚都不算太大,最大的只有拇指大小,大部分只比沙礫大上三兩倍,但它們太多了,密密匝匝地懸在空中,繞著周天行和杜若的身體緩緩旋轉,極具威懾力。
“若兒,閉上眼睛。”
“天行哥哥,我是鉅子呢。”
周天行扭頭看了茗兒一眼,微微一笑:“好!”
一個“好”字出口,無數顆石子如同子彈一般激射出來。
“突突突突……”
幾個殺手就仿佛被機槍攢射,身上爆出一團團血霧。
杜若小臉有點兒發白,但仍堅強地看著。
她不再是袁府小姐身邊的小丫環了,做為墨門鉅子,她必須擁有強大的意志。
只是一剎那的事兒,幾個面目全非的殺手,就像被割倒的麥子一般,軟軟地倒在地上。
周天行不濫殺,但該殺的,他也絕不手軟。
“若兒,我們走。”
一匹馬已被殺手射死,周天行想與杜若共乘一騎,迅速離開。
杜若心思一轉,突然道:“不,天行哥,我們不騎馬。”
周天行詫異地看向杜若,杜若道:“他們能提前埋伏在這里,顯然已經知道我們來了汝南。接下來的路,不能叫他們再判斷出來了。”
周天行恍然大悟,還是若兒心細,騎了馬,就只能走可供馬匹通過的路,而且回頭這匹馬如何安排,都容易引人注意。
周天行當機立斷,道:“馬兒就留在這里吧,算是留給村民打掃的費用。我們走。”
周天行一牽杜若的小手,二人急急離開村莊。
半晌之后,一幢幢房屋的門打開,原本被殺手們勒令不得出來的村民怯怯地圍了過來。
又過了片刻,村民們似乎已經做出了判斷,也有了如何處斷的方案。
他們迅速摸光了殺手們身上的錢,連他們的衣衫都剝了下來,幾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用藤草墊子拖著光溜溜的尸體,向前野外的谷坳中走去,而那匹馬,則被村長牽回了家。
山間草枯黃,周天行和杜若棄了大道,行走山間,這樣倒是可以抄近路前往那處山洞。
路上,一些野果樹已經成熟,不少野果墜掛于枝頭。
看著那些熟透了的果子,杜若便摘了一些,趕到有山泉水的地方洗凈了,與周天行分食。
黃澄澄的野杏兒,雖然味道甜香,還是不乏酸味兒。
杜若吃的津津有味,看著她胃口大開的樣子,周天行忍不住好笑:“咳!有人說,酸兒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