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黑嫂了。”梁琳紅著臉感激地說。
“客氣啥,你們山外人就是這么啰嗦。來了咱們靠山村那就是一家人,哪來的這么多的客氣。”
黑嫂繼續嘮叨著:“你男人是個有本事的,不但讀書識字,還會燒陶熬鹽,咱們村長黑木爺說了,這么有本事的,一定要留在村上。”
梁琳聽了,心中升起一股自豪來,仿佛那真是她男人似的。
對她來說,秦澤就是一個寶藏,每一次挖掘,都會給她帶來新的驚奇。
當初住在這里時,梁琳以為今后就要在這籍籍無名的小山村中渡過余生了,她已做好吃苦受累,甚至茹毛飲血的準備。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秦澤。
第二天秦澤跟著一群野羊在深山中找到一處巖壁,從峭壁上敲下些白色晶體石塊碾碎熬煉,竟被他熬煉出鹽巴來。
在梁氏家族,這種粗鹽一般都是給下人用的,甚至是用來喂牲口的。梁琳一開始很不以為然。
但當秦澤把這一袋鹽巴送給黑老三家作為謝禮后,偌大的一個靠山村都被轟動了,原本是黑老三家的客人的秦澤和梁琳,立刻就升格為整個靠山村里貴客來招待。
對于山里人來說,不能當饑渴的金銀財寶是完全靠不住的,鹽巴才是最硬最持久的通貨,沒有之一。
能夠煉制鹽巴,在黑老三家的眼中,絕對是一種逆天的能力。
秦澤不僅僅會制鹽,還會建造茅屋,燒制陶器!
跟著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不僅僅帶給她新奇,更有踏實感。
只是,兩人都睡到一個炕頭兒上了,那家伙還不明白她的心意?若不是喜歡了她,她梁大小姐有那么隨便么,肯跟一個男人共睡一榻?
雖說彼此不曾有過親熱的舉動,可她的情意已表露無遺了。秦澤平素那么的霸道,難不成,還要等她主動開口?
一想到這,梁琳不由幽怨起來,這塊榆木疙瘩,怎么就不開竅呢?
黑嫂回去拾掇兔肉了,梁琳繞過黑嫂家的院子,穿過幾棵榆樹,便來到秦澤打算做為新家的所在。
這是一片平整的谷地,奔騰的河流在這里拐了個大彎,就在轉彎的地方卻是一片平坦的谷底。
這里樹木繁茂,綠草如茵,一道清澈支流小溪淙淙地匯入旁邊的一處不大的湖泊中,湖水清澈如鏡,幾尾魚兒在調皮地嬉戲,岸邊的幾株楊柳依依,單看景色就已經頗有幾分詩情畫意。將來被秦澤收拾好后,還不知道會美成什么樣子。
梁琳滿意地向已有雛形的茅屋走去。
準備建房的位置,已被秦澤把地面清理過了,地面被硬化后又扎了一圈的籬笆,籬笆外堆滿準備建造茅屋的木材和巴茅草,旁邊還有一處新挖的泥塘。
此時的秦澤穿著犢鼻褲,正光著大腳在泥塘中奮力踩踏著,兩條鋼柱般健碩的大腿和健美胸膛隨著他不斷踩踏的動作,富韻律的上下起伏,幾顆亮晶晶的汗珠在胸膛滾動著,看得梁琳眼神一陣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