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兄!”
周天行看到柳文淵后,立刻迎了出來,臉上滿是欣喜。
他不只是為了柳文淵平安歸來而高興,還是想著能通過柳文淵找得到秦澤的消息了。
院子當中,正在向墨璇解釋的楚云霄,聽到動靜后,不禁也向院門口看去。
直接柳文淵站在院門之外,看著周天行的眼神十分復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眼前的門檻,也一臉猶豫的不肯走進來。
楚云霄輕輕一笑,轉頭不再去看柳文淵,繼續同墨璇解釋著。
墨璇完全將楚云霄視若不見,轉頭向柳文淵問道:“你沒事吧?秦澤居然沒把你怎么樣?”
柳文淵緊張的看了墨璇一眼,并沒有說話,轉頭又看向已經走到身前的周天行,說道:“我,我沒事兒啊!秦澤只是問清了我的異能,他覺得我沒什么用,就把我放了!”
周天行連忙問道:“那秦澤呢?他在哪兒?”
柳文淵有些遲疑的抬起手向身后指了指,說道:“他放過我之后就出城了,現在估計已經走遠了吧!”
周天行有些絕望地嘆了一口氣,看來秦澤是鐵了心不想見自己,想要勸他回頭也已經沒機會了。
柳文淵見周天行一副心事忡忡的樣子,連忙說道:“周兄,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位富商。他決定資助我的計劃,我這次回來是向你辭行的!”
周天行抬頭看著柳文淵,心中不曾起疑,點頭道:“既然文淵兄沒事,又遇到貴人相助,那我就先祝兄臺功成名就了!只是我們也要離開洛陽了,如果不急的話,今晚就在寒舍聚一聚,也算為各自踐行了!”
柳文淵連連搖頭道:“踐行就不必了,那位富商不是洛陽人,他今天就要離開洛陽,我要立刻趕去他會合了!”
周天行聞言也不再強求,拱手抱拳道:“那文淵兄一路保重,我們后會有期!”
柳文淵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在下這一路多虧有周兄保護,對于異人的了解與見識,也全靠周兄的引導,不論柳文淵今后是何等境地,都不會忘卻周兄的教誨,告辭!”
與周天行做別后,柳文淵行色匆匆的轉身離去,好像是片刻也不愿多停留一樣。
周天行看著柳文淵的背影,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但心中一直在掛念著秦澤的消息,便沒有多想。
眼下秦澤已經離開洛陽,天下之大,再想找到他猶如大海撈針一般,所以與杜若的三天之約也算是作廢了。
周天行只好轉身走向屋中通知杜若,可以隨時動身離開洛陽了。
將這一切盡收眼中的楚云霄,站在院中,頗為無奈的撓了撓頭。
無論普通人也好,異人也好,都有一件事是最難做到的,那便看懂人心。
因為說謊是每個人都擁有的能力,而謊言恰恰可以拒絕人心,讓大家不能坦誠相待,許多煩心事,也由此而來。
如果周天行能看到柳文淵的心事,說不定還可以找到秦澤的下落,但是現在他與秦澤怕是真的要天涯兩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