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便將梁山上下值得注意的人和梁山的威脅盡數告之父親。
畢竟也是水滸一書中戰勝了己方的“天命”,雖然方牧不信命,但還是不得不防,至少不能以驕縱之心與梁山相斗。
“而且我認為現在與梁山相斗不是最好的辦法,就算我們勝了梁山又如何,朝廷若是讓我們繼續去討伐王慶那又怎么辦,那我們是接受還是拒絕?在討伐梁山損兵折將后的我們還有資格拒絕嗎。”方牧緩緩說道。
方天定目光一凝。
腦海里的迷霧突然破開。他也不笨,被方牧一提點就瞬間通徹。
“不管朝廷之前對我們是什么看法,現在既然已經下了這個命令說明他們對我們已有了戒備之心,懷疑這東西只要生出來就會在心底扎根發芽。”方牧說道。
“我們已經沒有回頭箭了。”方牧面無表情。
“那該如何回復朝廷。”方天定皺眉,眼下真是難辦。
“三管齊下,一方面讓爺爺上書朝廷稱病,父親則上表朝廷宣稱江南匪患嚴重。其次重金賄賂官家左右親信,最后想辦法破壞田虎與朝廷之間的關系,此事背后可能有田虎影子。”思考之后方牧說道。
方天定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這犬子。
“你想如何破壞田虎和朝廷的關系?”
“殺田鶯。”方牧冷冷說道,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方天定起身在營帳內徘徊,最后停下回頭看向方牧。
“周侗平日里到底教了你些什么?”
“只教了槍術。”方牧知道父親誤會了,便解釋道。只是看方天定表情似乎存有懷疑。
實際上在幾年前開始做夢后,方牧感覺自己的見識還有一些想法以及心態都在潛移默化的受到影響。
“確實該想辦法破壞田虎和朝廷的關系,田鶯是他們的紐帶殺掉她的確管用,但田鶯平日里待在皇宮中,皇宮戒備森嚴可不好殺。”方天定嘆了口氣。
“田鶯信佛,開封府城外有一座大相國寺,她每月不定期會去拜一次佛,雖不能確定她每月都去,但若遣一神射手蹲伏或許有奇效。”方牧說道。
在田鶯嫁給趙桓后方牧就有意識派人打探信息,雖不知道是否會有用到的一天,但也有備無患。
今日看來還真不算白浪費錢銀。
方天定又回頭,眼神微妙的看著方牧。
“父親這么看我做什么。”方牧不解。
“若不是你出生時親手抱了你,我還真懷疑你是否真的只有十五歲。”方天定說道。
“我多少歲您最清楚才是。”方牧無奈道。
“哈哈行吧你先退下,此事我會與你爺爺分說的。”方天定雖沒有明說,但看其語氣也是有些心動的。
目送方牧離開大帳,方天定這才回過神來,腦海中念叨著方牧方才講述的話語。方牧的心智成熟得不似同齡人,而且透露著一股狠勁。
不過狠一點也好,家業遲早是要交給他的,不狠怎么能鎮得住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