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導航,直線距離不遠,也就一百八十公里,但是公路距離就遠了。一個選擇是走一百公里后上高速,再有兩個小時就可以到達。一個選擇是直接走縣道,需要四個小時。時間其實差不多。袁忘選擇走縣道,縣道可以休息,疲勞了下車抽根煙。趕夜路,選擇縣道是沒有錯的。至于治安不好,遇見搶劫,這不是正巧缺槍防身嗎?
遇見鬼呢?那就發財了,一起拍個照,袁忘可以上脫口秀,把照片和故事朝好萊塢一賣,翹腳當富翁去。
怕鬼?窮都不怕,你竟然會怕鬼?
……
哥倫比亞城是一個中小城市,城市人口不足十萬,著名的密蘇里大學就在于此。
袁忘到達醫院已經是凌晨四點,手術還在進行中。袁忘在之前查看傷勢的時候,知道腹部那處創傷很麻煩。
醫生護士進進出出,渾然不理會袁忘。到了凌晨五點,手術室燈滅門打開,袁忘迎上醫生,醫生看袁忘:“對不起,我們盡力了。”拍拍袁忘肩膀點頭離開
袁忘走進了手術室,一名護士站立在一邊。艾瑪躺在手術臺上,身體蓋著白布,頭部還沒有蓋上。袁忘知道護士負責處理艾瑪尸體,問:“能讓我們單獨呆會嗎?”
護士點頭,走到內間供應間。
袁忘拉過椅子坐下,懊惱抱頭抓頭發:“唉……你說我得向晚娘怎么交代?我們還不怎么熟,我也不知道說什么,但我想應該說點什么。謝謝,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就死了。”袁忘能打能撤,不會死,但袁忘愿意讓艾瑪犧牲更有價值一點。
“我挺欣賞你的,在你受傷之后,步行那么遠支援我,相信你把我當成了戰友。謝謝!”袁忘想了一會:“怎么說呢?事情要往好的方面想。現在死也有現在死的好處,你的美貌和活力讓不少人留下了終身的印象。總比強過80歲牙齒掉光給人的印象好。”
袁忘寬慰尸體:“這種死亡沒有太多的痛苦和恐懼。在我身邊死過很多人,剛開始我害怕,痛苦。慢慢的我發現死亡并不可怕,等死的過程才可怕。”
袁忘道:“當有人死亡,我會主動請纓處理他們的尸體。挖個坑,和死者說說話,如同朋友要遠行一般,送朋友一程。在我們生活中,你不知道見某人的一面會不會是最后一面。本杰明曾經說過一句話,就是殺害你的兇手幕后老板。他說,死亡對很多人來說并不可怕,甚至很簡單,活下去對他們來說更需要勇氣。”
護士,我沒話說了,一般這時候就是將尸體送坑內。但考慮去叫護士不太好,顯得自己很著急,會被鄙視。
袁忘想了好一會,繼續道:“你很漂亮,相比你被我打死的朋友,你更具知性。從你衣服就可以看出來,你并沒選擇能體現你曲線,身材的衣服。你不希望別人只注意到這點……話說,我突然理解我那位朋友,原來她不是開玩笑,她真的不喜歡自己的眼睛掩蓋自己的美和自己的內涵。”
袁忘:“你很好勝。不過作為女人,不,作為人,好勝很累的。我聽過一個很有意思的說法,人為什么生孩子呢?為了晚年幸福,為了生病有人照顧。現在的痛苦是為了將來。一對夫妻消耗青春20年,就為了六七十歲之后,能享受一點兒女可能帶來的好處。我不理解。但是晚娘和我說,這叫未來和希望。道理是有道理,但是這么硬掰實在是有點牽強。”
護士?護士睡著了?
袁忘打量:“你為什么還掛著點滴?防腐劑嗎?”
袁忘伸手打開心電圖機的開關,長吐口氣,心電圖機上顯示艾瑪心跳平穩,血壓平穩。袁忘:“晚娘,出來吧。”
袁忘:“再不出來我非禮她了。”
內間門拉開,護士走出來,拿下口罩,赫然是葉晚娘。葉晚娘晚袁忘一些到達醫院,手術在四點三十分就已經結束。葉晚娘布小局目的是想知道袁忘對死亡的真實看法。結論:袁忘對死亡看法非常客觀和理性。
至于生命體征檢測,都有聯網,有專人看著。葉晚娘一推袁忘,把椅子搶過來坐下:“怎么說你好呢?人交到你手上沒幾天就差點死了。”
袁忘呵呵一笑,問:“晚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葉晚娘道:“她獲得新身份,新身份的緊急聯絡人是我。我一接醫院電話,就從墨西哥搭乘私人飛機過來。”
袁忘呵呵一笑。
葉晚娘握艾瑪的手,有些感慨:“我沒見過她快樂過。她高中就完成了理想大學和理想專業的部分學業,我知道后很難過。、她除了學習和鍛煉,沒有社交,沒有朋友。她步入錯誤的邏輯,是她爸爸留給她的錯誤邏輯,她認為努力就能得到爸爸的認可和喜歡。”
葉晚娘:“聽說她要入伍而不上大學,我和她談了。雖然她父親已經去世,但她仍舊想向父親證明自己,證明父親是錯的,女孩也可以成為她父親心目中的軍神。唯一好消息,她有朋友了。而你殺掉了她唯一的好友。”
袁忘攤手,自己能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