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將自己駕照還有信用卡送給別人,或者是隨意扔到哪里,讓有緣人持有其證件四處晃蕩,以此來調動獵人。和警察不同的是,獵人的資源是有限的,讓獵人疲于奔命是有意義的。
分析之后,秦舒道:“我們根本不知道什么線索可信,什么線索不可信。”
袁忘笑:“秦舒你真樂觀,我們根本就沒線索。”既然如此,麥克讓自己手機在紐唐港附近轉悠也是一個煙霧彈。最要命的是吃了一顆煙霧彈之后,你不知道還能相信什么。
秦舒:“如果麥克藏身之所非常安全,煙霧彈沒有任何意義。煙霧彈只是讓獵人無法對每一條線索都進行檢索。反向思考,他藏身之所或者逃亡之路有線索,所以他才會布置煙霧彈。”
袁忘很贊同:“秦舒,這個想法很對頭。”
阿娜特:“但……他在哪?”
不知道。
阿娜特再問:“他可能暴露的線索是哪條?”
還是不知道。
秦舒道:“也許是無法毀滅線索的線索。”
袁忘:“辛苦你們,再翻一次麥克的履歷。親人,好友,愛人,同學一個都不要放過。最難以毀滅的線索我想應該是人。”有可能查到麥克在紐唐有可信任的人,也許不是非常信任,也許是資料上看起來不是那么值得信任。
柳飛煙:“外勤組就地尋找酒店休息。”不用回總部,紐唐這么大,鬼知道線索會在哪。說不準就在六帆酒店附近呢?
……
外勤風吹雨打,內勤也不輕松。昨天不算,幾個女人從早上七點工作到晚上十一點,一邊收集各方反饋的信息,一邊深挖麥克的老底。
秦舒涂寫字板:“同學全過了,沒有問題。親人也過了,好友也過了,愛人怎么找?”麥克是單身主義者。
柳飛煙要開口,秦舒淚奔:“我知道怎么找,我就隨便說說。葉夜,辛苦你,我需要麥克這十年來手機通訊記錄。”
葉夜也想哭,通訊記錄翻出來后,再全面核對每一個號碼,尋找麥克可能存在的愛人。這是個低機率的活,排除了其他可能后,這個低機率變成唯一的機率。大海撈針也得撈。
葉夜有點不想干了:“麥克可以單獨行動,沒必要找朋友吧?”
秦舒理解葉夜心態,道:“我們查麥克到紐唐之后的本地通訊記錄,麥克肯定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要逃亡。”
葉夜:“這可以接受。”
可以接受也是比較龐大的數據,畢竟來紐唐數月,又是獵人部的主管,麥克手機接打過的電話號碼很多。
柳飛煙鼓勵:“加油,我去找吃的。”食物是最好的振奮劑。
……
凌晨12點,多方通訊喚醒了四名外勤:“雅娜,四十歲,常年居住底特律,兩年前因為丈夫工作原因搬家到紐唐。我們回顧了雅娜和麥克在底特律的聯系記錄,發現他們集中性的通訊,比如一到七月只有偶爾的電話,八月某幾天爆發式的聯絡,而后又歸于平靜。”
雅娜是一名小型水上飛機飛行員。底特律有幾個大湖,伊利湖,休倫湖等,并且其所在的密歇根州與加拿大接壤。雅娜在底特律的工作就是載客在伊利湖、休倫湖和安大略湖之間飛行。屬于短程的商務型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