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忘反對:“我認為服務生應該是刺殺者之一。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燒鵝是本杰明點的那只,很明顯掀開蓋子屬于擊發裝置。門口檢查時候掀起一次蓋子,沒有問題。一個團隊再厲害,最多只能在服務生不注意時,將燒燃彈塞進燒鵝肚子里,不太可能有時間安裝擊發裝置。第二個可能,掉包燒鵝,團隊就需要預先知道本杰明會點燒鵝,先準備好燒鵝。除非他們有另外一個廚房,在收到信息后立刻加工燒鵝,而后藏東西到燒鵝內,再分心服務生,掉包整只燒鵝,包括盤子和蓋子。即使團隊再厲害,短時間內這個工作量是做不到的。”
袁忘道:“服務生是刺殺者就解決了這問題。我同意服務生不會接受自己與本杰明同歸于盡的判斷,我認為服務生把燒鵝放到桌子上后,啟動了擊發裝置。原本餐廳沒人,沒想到本杰明洗澡出來后順手就掀蓋子。對服務生來說這是一次意外。”
袁忘道:“官方報告認為服務生是無辜的,因為服務生在這家酒店上班十一年。我認為服務生是被收買的,并且不知道爆炸的后果,甚至可能不知道是燒燃彈。團隊是很專業,他們選擇燒燃彈而不是彈炸,是因為前者殺死本杰明的可能性遠高后者。他們應該是考慮到別人掀開蓋子的可能。講道理,只要本杰明在范圍內,基本難逃一劫。湊巧他有蓋子這個盾牌,加上一群冷血專業的保鏢全力救助,才讓他逃過這一劫。”
金童點頭:“細膩,同意。”
秦舒:“他沒有考慮到深層次理由,對你的看法表示同意。”
袁忘對金童報以微笑,道:“在我印象中沒有這樣的團隊或者是人。”
柳飛煙道:“錢,有錢就有團隊。袁忘,我給你一億美元,你幫我拉一隊專業人才,目標只有一個,干掉本杰明。你能拉出一票人嗎?”
袁忘:“可以拉出十票人,問題在誰是拉的那個人?”
你找袁忘,找老毒,他們都可以幫你弄到專業人才,組建一個臨時有效的暗殺團隊。你要找街頭流浪漢,人家有錢都沒地方找人。
秦舒道:“因此從第三次刺殺上追擊兇手的難度很高。袁忘,你認為是哪個板塊的人幫助天王?”
袁忘上前,給右下角畫個圈:“和本杰明有仇的人。我們可以具體分析一下,天王已經失勢,且不說本杰明如日中天不好得罪,天王還是全球通緝犯,幫天王可以說沒有任何好處。要么就是人類的感性,要么就是利益。利益必然是和天王一樣對本杰明的仇恨。”
袁忘道:“有沒有一個有錢人,他不算好人,也不是業內人士,和本杰明有仇的這樣一個人呢?這種人缺乏專業的路子,天王有路子。你給錢,我給你招攬亡命徒,雙方一拍即合。這人和本杰明應該有深仇大恨,因為有錢人通常不和人拼命。東窗事發,本杰明不會放過天王幫兇。”
葉夜整了一會:“以袁忘你提出的條件篩選右下角,最后剩下三個人。第一個人是阿根廷莊園主,他的妻子目睹了一場街頭謀殺,一名年輕人被幾個年輕人用棍子打死。行兇的幾個年輕人全部是有背景的人,家人雇傭了游擊兵來擺平這件事。一顆彈炸把莊園主老婆和兩個兒子送上了天。沒了關鍵的目擊證人,最后幾個年輕人無罪釋放。”
“第二位是一名斯里蘭卡裔的女子,這女人很彪悍,她的老公在斯里蘭卡算是扛把子類的人物。因為孩子讀書原因,一家人移民美國。三年后,老公的仇人出獄,雇傭了游擊兵追殺她老公。汽車突襲,將他們一家四口人的汽車推到湖水中。最終只有這名女子獲救,兩個孩子和丈夫都死了。”
“奧斯耐湖?”袁忘問。
葉夜:“是,你干的?”
袁忘沒否認:“我有份,但情況比較復雜。他們家有兩輛車,孩子是乘坐校車上學,她老公每天早上開藍色汽車40分鐘左右到城里一家公司上班。那天兩個孩子打架,一片狼藉,導致錯過了校車。他老公是公司老板,無所謂什么時候上班,于是就送兩個孩子上學。女子跟隨上車,一路上給孩子將團結友愛的道理,或許是吧,女子英文口音很重,好多我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