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煙上車,很疲勞的閉上眼睛,靠躺著座椅一動不動。
袁忘一聲不吭的開車,許久后柳飛煙道:“度假屋一次,中轉站又來一次,什么時候偵獵社會出現第一名殉職獵人呢?”
袁忘看著前方道:“這一年多來我們賺了不少錢。總結來看,賺錢多的單子,危險總是更大。我們也可以抓點小貓小狗,但賺的那點小錢連家政都請不起。誰都不想看見死人,但是誰死我都不意外,獵人本來就是高風險職業。”
柳飛煙:“多夫是父親,也是丈夫,同時還是兒子。他態度很強硬,我說請他離職,他險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袁忘:“或許你應該這么理解,多夫挺喜歡這份帶有危險的職業。如果多夫不是這樣的性格,怎么可能在貝雷帽呆那么多年?”
柳飛煙:“你呢?”
袁忘回答:“如果偵獵社風平浪靜,我可能也呆不了多久。一來沒有自身價值感,二來一成不變的工作讓人膩煩。有挑戰才有激情。或許等哪天我想開了,我就找個地方做個平安富翁。一畝三分地,釣釣魚,種種菜,養養羊,慢慢的老去,在懷念年輕歲月之時去擁抱死神。”
袁忘道:“人類生命到底有什么意義呢?怎么折騰也就百年,如果平庸的過完此生,臨死之前是否有遺憾呢?因此我理解多夫。在你的三觀中,家庭,妻子,孩子重于泰山。在他看來,孩子已經快成年,妻子衣食無憂,是時候開始追求自己的價值。他的年紀,他身體和思想狀態現在處于人生最巔峰之處,接下去是不可避免的下滑。我能看得出來,多夫他非常滿意和喜歡偵獵社這份工作。”
袁忘:“你說丈夫、兒子,父親……難道多夫就沒有其他價值嗎?結婚后就不允許有自我嗎?就必須為家庭,為孩子貢獻自己的所有嗎?即使是,他也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角色責任。”
柳飛煙:“是!你沒說錯,多夫不服我的提議,要求召開偵獵社會議,由大家來決定他的去留。他說,只要有兩個人不支持他,他就接受我的提議。”
袁忘:“你沒警告多夫不許謾罵妻子嗎?”
柳飛煙:“當然有!下午多夫就出院。我想開個會,就這些問題聽下所有人的意見。作為指揮者,讓你們沖鋒在前,我卻安然在后。每次你們受傷我都感覺很內疚。”
袁忘:“呵呵,等死人了再考慮這些問題。就中轉站之戰來說,我方危險并不大。我分析給你聽。對方第一目標是射殺阿卡,因為阿卡摔倒而失敗,而后開始攻擊偵獵社人員。即舉手目的是為了協助六名槍手殺傷反抗力量。當時你的命令是對的,拋棄阿卡撤退。按照命令撤退,也就阿卡一個人丟了小命,他們不可能為了追殺我們而進攻中轉站。”
袁忘再道:“諸如度假屋的意外還會有,不可避免,因為我們不是神,不可能了解所有的事情。就算是神探秦嵐,也曾經被跳蚤追殺到險些命喪當場。我認為你應該把更多心思放在防衛與效率上。盡可能約束大家標準著裝,降低死亡風險。”
柳飛煙苦惱:“這個……”
袁忘順口問:“就這么點簡單的問題,你還要糾結?更年期沒這么早吧?”
一句話點燃柳飛煙的怒火,瞬間將思緒打斷,一伸手鉗住袁忘的二兩小肉。袁忘忙道:“姐姐,姐姐,開車呢,不要開玩笑。”
“紅燈。”
“很痛的,我錯了,我錯了。”袁忘認為自己應該要反思一下,為什么有時候嘴會那么欠。
柳飛煙哼了一聲放開袁忘,若有所思:“袁忘,多夫這事你來處理。要求:唯一的要求,多夫的妻子滿意。”
袁忘問:“你意思是:我們不僅應該尊重和支持多夫的選擇,同時還得讓多妻滿意。”
柳飛煙:“沒錯。算是茶會前的測試題。”
“切,自己想不到辦法才推給我的吧。”袁忘見柳飛煙伸雙指,無奈道:“OK,我來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