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廣播開始通知登機,袁忘看下時間,不著急:“以阿娜特的角度和利益來說,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將白毛交給我,是一個好的選擇。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考慮這點,如果有,說明阿娜特是一位可交的朋友。最少對芭芭麗來說是這樣。”
趙霧:“你開心就好。不過……”
袁忘:“錢?”
趙霧:“嗯,雖然是你的本事,但畢竟是工作。且不說仇家私下懸賞的五百萬歐元,官方懸賞的一百萬歐元你總得自己掏吧。或者你愿意把芭芭麗和白毛的兒子信息賣給仇家。”
袁忘:“你作為江湖人不知道禍不及家人的江湖規矩嗎?子為父隱,乃是道。”
趙霧有些吃驚:“你竟然開始講江湖規矩了?”
袁忘:“能講什么?我們這類人總有些事不好意思去做。我不想因為父親而去為難孩子,也不想因為孩子而去為難父母。我一度想過芭芭麗對我們動粗,這樣我就有借口了,就算要了我這條命,他們也跑不遠。現在沒有這個借口,我臉皮薄,干不了這種事。”
趙霧:“心有道義,但不承認。”
袁忘:“你不是一樣,不殺人,就是不殺人。”
趙霧:“這是一條底線,我是小偷,不是刺客。”
袁忘閑聊:“說到這點我想起一個法律故事。一個扒手在公交車偷東西被失主發現,對失主說:不許吭聲,否則弄你。剛開始他就是個扒手,達不到坐牢的標準。說了這句話就成搶劫,三年起步十年封頂。由于在公交汽車這類公眾設施搶劫,他被定義為惡性。也就是十年起步。一個字一年多。”
趙霧疑問:“你什么時候關注法律故事?”
袁忘:“曹越說的很好。法律是現在平民最好的武器,不僅能殺人,而且能站立在道德高度殺人。殺起人來雙倍的爽。我告訴他,對我來說雙倍零還是零。爽從何來?我們走吧。”
趙霧:“不再等等嗎?”
袁忘:“能來早就到了。”
……
滑行,起飛。
機場外,阿娜特站立在轎車邊,目送著飛機上升,一直到飛機消失她還站在原地。
三輛黑色轎車并排停下,阿娜特父親博羅從后座下來,幾名保鏢持槍警戒。博羅走到阿娜特身邊,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選擇是對的嗎?”
阿娜特看了博羅一眼,雙手抓在面前的護欄鐵絲網上,回答:“你可以獲得權貴支持,他可以獲得權貴支持。與權貴聯姻增加了治政籌碼。但籌碼是可選擇的。袁忘具有權貴沒有的資源,具備唯一性。他和獵團、偵探聯盟,甚至是十字軍都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葉晚娘,丁威,李篤等都可以袁忘的籌碼。和他聯姻雖然不是最好的選擇,但絕非一個壞的選擇。”
博羅:“孩子,問題出在哪里?”既然你明白這點,為什么做出這樣的選擇呢?
阿娜特道:“有些人嘲諷權貴,嘲諷官員,嘲諷上流人,是因為他們恨自己不是權貴,官員和上流人。袁忘不同,他并不認為政客有什么了不起,我即使拿整個以色列做嫁妝,他也不會認為自己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