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師父……”
不等中年男子說完,紀靈兒就打斷了他的話,“我說了我不會走的,我要留在這里照顧他,直到他傷勢痊愈為止,你回去告訴我爹,便是他親自來了,我也不會走。你再告訴律元子師叔,想要治罪,先追馮天倫恩將仇報,濫殺無辜之罪,將他逐出鎮魂盟,我自會引咎受罰。”
“師妹,你別著急,你將天倫自山上追到山下,自東山追到西山,搞的鎮魂盟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事情鬧到這般地步,天倫肯定要被治罪的,”中年男子萬分無奈,“只是你一個女孩子,與那少年獨處一室總是不妥,聽師兄一句勸,你既不出來,便讓三嫂進去吧,與你分擔一些辛勞。”
“不用,我親自照顧他。”紀靈兒高聲說道。
三姑也站在門外,隨后便是三姑不無愧疚的賠罪,只道自己多有失職,不曾照顧好姬仇,以后一定恪盡職守,小心照料。
雖然三姑說的甚是真誠,但紀靈兒堅持己見,并不讓三姑進門。
“師妹,師兄說句話你莫要氣惱,從小到大你何曾做過這些,你如何能夠服侍他?放了三嫂進去吧,可好?”中年男子好生勸說。
“不好,走,都走。”紀靈兒再無耐性,大聲攆人。
中年男子和三姑懇求勸說,紀靈兒急了,將一直端在手里的水碗拋扔在地,驚退二人,轉身關上了房門。
姬仇傷的最嚴重的是肺臟,紀靈兒開門之后涼風吹了進來,刺激到肺臟,呼吸越發困難,不等紀靈兒重新端水來喂便暈厥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姬仇醒了,是被嗆醒的,想必是紀靈兒見他口唇干裂,想要喂水潤唇,卻不曾將他頭頸抬手,結果嗆到了他。
之后的幾次蘇醒都是這般情形,要么是被嗆醒的,要么是被痛醒的,正如那中年男子所說,她是金枝玉葉,從未伺候過人,喂水翻身壓根兒就不會。
也虧得鎮魂盟多有靈藥,很快穩住了傷勢,如果只是臥床靜養,似紀靈兒這般折騰,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姬仇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多,但他不知道該跟紀靈兒說什么,便是醒了,也是閉著眼睛不說話,雖然紀靈兒不會伺候人,但他對紀靈兒卻異常感激,不為別的,只為紀靈兒在得知馮天倫把他氣的吐血之后到處追砍馮天倫。
再過兩日,姬仇半睡半醒之間仿佛聽到門外有人在說話,還有紀靈兒在低聲的哭,不過由于距離太遠,他聽不到具體在說什么。
片刻過后,門被推開,紀靈兒快步走到床前,伸手推他。
實則姬仇并沒有睡著,卻不曾立刻睜眼,待紀靈兒低聲呼喊,方才悠悠睜眼。
“哎,有個好消息與你說。”紀靈兒眼角還有淚,但臉上卻帶著笑。
“你爹答應收我為徒?”姬仇這些天少進食水,聲音很是沙啞。
“比這還要好。”紀靈兒說道。
“什么?”姬仇問道。
“我爹說了,等你傷好之后當眾給你一個說法,不管你要什么,他會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