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死人和活人最大的區別是什么嗎?”姬仇拍開了酒壇的泥封,“死人是不能再做任何事情的,就算以后你想我想的發瘋,我也不能給你任何回應,唯一能夠慰藉你的只有我們曾經相處的那點回憶,我的態度很堅決,我不會害你。”
“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紀靈兒平靜的說道,“我認準的事情和認定的人是不會更改的,你說的這些我全都想過了,我絕不會后悔,你秉性純良,人品貴重,天賦高絕,重情重義,你這樣的男子必須留下子嗣,能夠做你的妻子是我的榮耀,等孩子長大了,我會告訴孩子他的父親是個什么樣的人,他也一定會以你為榮。”
姬仇知道紀靈兒敢作敢當,但類似的話紀靈兒還是頭一次說,能夠得到紀靈兒這么高的評價,他的心中萬分欣慰。
不等姬仇接話,紀靈兒又道,“不要試圖讓我改變心意,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遂了我的心愿,要么我明日隨你而去。”
聽得紀靈兒言語,姬仇萬分揪心,紀靈兒的語氣異常決然,他了解紀靈兒,她說得出就做得到。
感動之余,姬仇努力克制激動的心情,快速思慮如何才能讓紀靈兒改變心意。
就在此時,紀靈兒松開了他,自房中環視尋找,“筆墨在哪兒?”
姬仇指了指墻角的書柜,“你想做什么?”
紀靈兒走到書柜旁邊,自柜子里找出了筆墨紙硯,鋪紙桌上,房中沒有水,她便以酒研墨。
“我給你研墨,你寫。”紀靈兒說道。
“寫什么?”姬仇不明所以。
“婚書。”紀靈兒說道。
姬仇知道無法拒絕,也就沒有嘗試拒絕,提筆書寫,此時成親男子需要給女子寫婚書,若是休妻則需要寫休書。
姬仇寫的很慢,他在故意拖延時間。
紀靈兒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不要婆婆媽媽,糾結拖延,我心意已決,快寫。”
眼見不得拖延,姬仇只能寫,婚書對一個女子來說是名分,寫下了婚書,紀靈兒就是他真正的妻子。
姬仇寫好婚書,放下了毛筆,紀靈兒拿起婚書認真看閱,確認無誤之后小心收起。
到得此時,姬仇已經不再嘗試讓紀靈兒改變心意了,因為寫下了婚書,想要反悔也晚了。
“別傻坐著了,起來。”紀靈兒試圖拉起姬仇。
“我死了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豈不是苦了你。”姬仇感慨唏噓。
“孩子會陪著我。”紀靈兒再度拉扯。
“萬一沒有身孕,又待如何?”姬仇問道。
紀靈兒說道,“實話也不瞞你,我自司馬紅袖處討了點奇異事物,只要圓房,定有子女。”
“你這是蓄謀已久啊?”姬仇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