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嚇得瞳孔緊縮,嘴唇都在顫抖,“我不信!不可能!落月谷的人不可能來這里的!”
但是這話說出來之后,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
如果這個孩子不是落月谷的人,那怎么可能擁有這么強大的戰斗力?尋常人家根本不可能培養出來這么出色的弟子。
就在這時,他眼睛一瞥,看到了沐陽腰間滑落出來的一塊玉牌,陳慶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玉牌,不正是落月谷的身份玉牌嗎?
身為落月谷管轄下的一城之主,他就是死,也不可能認錯落月谷的身份玉牌啊!
這一刻,他總算是相信了沐陽剛才的話,這個小子,真的就是落月谷的弟子啊!
“大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這城主我不做了,念在我是初犯,繞了我吧!”
頓時間,他已經淚涕橫流,剛才囂張的勁兒早就飛到了九霄云外,一個勁兒的向沐陽求饒。
這可把沐陽逗笑了,“呵呵,初犯?知道錯了?那你錯哪兒了?”
說話間,沐陽又偷偷掏出了一張影靈符,保留接下來他的陳詞。
陳慶哭著說道:“我不該加重百姓賦稅,不該......不該向落月谷要各種撥款,不該這么荒淫無度。”
“哈,你居然還知道呢,知道自己豬狗不如,你還敢犯,而且持續一年之久,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想這么樂呵到死?”
“我......我該死!我認罪,您千萬放我一馬,我再也不敢了啊!”
“哈哈哈哈!放你一馬?你問問死在你暴政之下的百姓魂靈,他們愿不愿意放你一馬!問問現在還被你關著的女子,她們又愿不愿意放你一馬!不妨告訴你,現在你所說的一切,落月谷的眾位長老,全部聽得一清二楚,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放過你!”
陳慶下意識地往四下看去,難道說長老們全都來了?要是他們真的知道了,那自己就是逃到天涯海角,那也必死無疑啊!
他是真的害怕了,面對死亡,又有誰能坦然處之?何況他現在還被沐陽掌控,生死完全就在沐陽一念之間。
于是,陳慶只能痛苦懺悔:“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我現在后悔,真的非常后悔,我知道不管我再做什么,說什么,都已經晚了,但是為了表明我的悔意,我還想再有一個請求,讓我親手把那些女子放出來,可以嗎?”
陳慶懺悔的時候,沐陽一直在盯著他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能夠表達出很多東西,沐陽看到的,確實是深深的悔意和對生的最后一絲向往。
于是沐陽點了點頭,將金霄劍抽了出來。
陳慶咬緊牙關艱難起身,擦拭干凈嘴角的鮮血,跪在了沐陽面前,并且給他磕了三個響頭,腦門都磕出血來了。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沐陽不耐煩地低吼道:“快點,我趕時間。”
“是是是,她們都在后宮里,大人請隨我來。”
沐陽收起金霄劍,冷哼一聲,“后宮?呵呵,你特么的還真把自己當土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