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方術不禁覺得自己剛才完全是在對牛彈琴,像梁辰這種從鄉下來的土包子,確實沒必要跟他置氣。
想到這里,方術便不打算再搭理梁辰了,免得被人家說自己欺負傻子。
可梁辰卻仍舊不依不饒地問道:“怎么,說了這么一大堆的廢話,真正想跟你來點兒實際的,又不敢了?”
方術眉頭一皺,心想對方這激將法也太低級了些。
然后回道:“你想賭什么?”
梁辰點點頭,從懷里一口氣拿出了四本功法。
“我這兒有一本地階功法,三本黃階功法,哦對了……”說著,梁辰又彎腰從靴子里把雪狼刺給拔了出來。
“還有一把玄階的兵器,我都賭了,你接不接?”
此言一出,舉眾嘩然。
剛剛方術還信誓旦旦地說人家肯定連玄階的養氣法訣都沒學過。
結果一轉眼,梁辰就拿出了一把玄階的兵器,還有地階功法!
這是什么概念?
就相當于路面的乞丐突然告訴你,他家其實有三套房,每天開法拉利上下班……
這打臉也打得有點兒太干脆了吧!
方術看著梁辰手中的東西都傻了。
隨后大笑一聲:“梁師弟,你這打腫臉充胖子的手段還真是低劣啊!你說是地階功法就是地階功法?為了落我的臉面?”
梁辰輕輕一聳肩:“是不是真的地階功法,待會兒咱們可以讓書院的教習做鑒定,畢竟我只是一個從窮鄉僻壤來的土包子,總不可能跟書院聯合起來坑你吧?我現在就想知道,你接不接?”
方術頗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梁辰,一時間竟有些無法判別,對方究竟是真的底氣十足,還是在詐自己。
但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認了慫,便相當于承認自己怕了對方。
他是世家子弟,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決不能向這么個鄉野村夫低頭!
所以下一刻,方術皺著眉頭開口道:“你當真要跟我賭?”
梁辰一臉的不耐煩:“快點兒的,我賭注都拿出來了,你怎么這么多廢話,男子漢大丈夫的,痛快一點兒行不行?”
方術氣極反笑:“好,好好,我跟你賭了。”
梁辰欣慰地點了點頭:“這才像個爺們兒嘛,把東西拿出來吧……”
說著,梁辰伸出了手。
“什么東西?”
“賭注啊!”梁辰就像看這個傻子一樣看著方術:“你該不會想著空手套白狼吧?”
方術目色一滯,猶豫了片刻,隨后從懷里拿出了一本古籍。
“這是我方家世代相傳的地階功法,靈犀指。”
聞言,梁辰立刻露出了鄙夷之色,無比嫌棄地說道:“就一本地階功法?你剛才不是說你們方家在整個滄州都算是小有名氣的修道大族嗎?你這身上的東西也太寒酸了吧,還不如我這個鄉下人呢。”
方術再怎么出身顯赫,再怎么少年老成,但說到底,他也只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罷了。
哪里經得起梁辰的一再激將,當即從懷中又掏出了一個質地考究的青玉盒子。
“我沒有隨身攜帶那么多功法的習慣,這是四品靈藥,白骨斷續膏,比你那把玄階匕首和其他黃階功法加起來的價值只高不低!”
旁邊立刻有一名青衣小廝急聲道:“少爺!這白骨斷續膏可是老太爺他……”
“閉嘴!”
方術瞪了那小廝一眼,再對梁辰說道:“東西就在這里,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給贏過去。”
聞言,梁辰臉上立刻又浮起了微笑,轉頭對祝原道:“祝師兄,不知可否請你做個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