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管是袁通,還是王臨風,他們都無法決定這場風波的走向。
真正能夠左右梁辰命運的,只有司理院。
以及那六位院主。
孫從圣現如今在清心院輪習,所以關于他的情況,最早其實是被傳回清心院的。
“誒!你聽說了嗎?孫師弟好像被崇武院的方術師弟一劍刺傷了!”
“什么!崇武院的人瘋了嗎?發生了什么事?”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孫師弟是被誤傷的……”
眾人低聲在一旁竊竊私語,而在他們正前方的高臺上,則好似佇立了一尊臥佛。
或者更準確的來說,那是一個人。
清心院院主湯呈,此時正身穿一襲雪袍,側躺在殿榻之上,目色緊閉,隱約中似有鼾聲輕響。
但在聽到臺下一眾內院弟子的聲音后,湯院主突然翻了個身,嘴巴里不知嘟囔著什么囈語,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孫從圣是他非常看好的弟子,但此事與梁辰牽扯在一起,卻令他心生猶豫。
那孩子的身上,似乎流淌著一種他非常不喜的氣息……
同一時間。
在距離神木峰數里之外的光明峰上,最先引起轟動的,卻不是長生院,而是他們的老鄰居。
四象院。
院主杜長春來回于桌前踱著步,身上的燥郁之意令旁側的院首師兄,喬莊閑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方術想要做什么!啊!居然想要毒殺梁辰!他真以為自己是方家的人,就可以在我鹿鳴書院為所欲為了嗎!”
喬莊閑聞言不禁連連苦笑。
卻是不敢反駁師尊。
“現在被梁辰一拳打成重傷,那是他自己學藝不精!能怪得了誰?難不成司理院還敢為此抓人不成!”
喬莊閑輕咳一聲,低聲道:“稟報師尊,司理院那邊暫時還沒有動靜,但梁師弟畢竟是參與了私斗,即便是被迫出手反擊,這手也未免下得太狠了些……”
杜長春猛地抬手一拍桌子,怒道:“他方術人沒死,氣海沒碎,不過就是斷了只手,廢了條腿,用點兒藥就接上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倒想看看誰敢為此大做文章!”
“是,是……”喬莊閑抬手擦了擦頭頂的熱汗,隨后再道:“那依師尊看來,此事要不要通稟三長老?”
杜長春沉了一口氣,搖搖頭道:“師父他老人家這兩日在煉氣化神,不宜打擾,算了,你把姜皓給我找來。”
“是。”
喬莊閑點點頭,當即轉身朝院外走去。
但他并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長生院院首,姜皓,其實并不在長生院。
而是正站在甲號院里,看著滿身血跡的梁辰,以及他身邊那個跟肉球一般的大胖子,滿臉驚懼。
“你這是做什么去了?”
梁辰從姐姐手里接過手帕,擦了擦手,輕描淡寫地解釋道:“今夜聚會,那方術想要毒殺我,被我鎮壓了。”
姜皓心頭一震,隨后問出了最重要的那個問題:“人還活著嗎?”
梁辰點點頭:“崇武院的竇景山也在,所以我沒能下得了死手。”
看著梁辰那滿眼的遺憾,姜皓反而在心底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隨后急道:“你就在這里候著,我馬上將此事稟告師尊!”
梁辰微微頷首:“有勞師兄。”
于是姜皓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而直到這時,梁辰才突然一展笑顏,對梁玉玲說道:“姐,我成功突破兩儀境了!”
頓時惹來旁邊的孫從圣一陣白眼。
大哥,這都啥時候了。
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