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晨和孫從圣二人不明所以,正欲開口詢問,卻被梁辰用手勢與眼神給制止了。
片刻之后,蕭澄重新恢復了神志,緩緩起身,對梁辰開口道:“我看到了孫師弟剛剛提到的遺跡入口,外面有兩人把守,看服侍應該都是祁山劍宗的弟子,其他人沒有看見。”
梁辰暗暗皺了皺眉:“能感應到遺跡里面的情況嗎?”
蕭澄搖了搖頭:“洞暝術只能從上空俯視觀測,無法穿透實體。”
梁辰一愣。
所以這是個……人體衛星的意思?
但他并沒有深究,而是笑道:“這下倒是好辦了,對方既然只留了兩個人看門兒,看我不把他們的屎都給打出來!”
聽著梁辰的粗鄙之語,張若晨自然是已經快把一對白眼給翻到后腦勺去了。
倒是蕭澄這邊略顯驚異。
梁辰沒管這下,氣勢磅礴地一揮手:“走!”
……
再次加速行進之后,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四人便已經深入了峽谷腹地。
抬頭望去,兩側均是高聳入云的絕壁雪崖,就如同是兩把利劍,想要將那壓抑的夜色斬成碎片,崖壁光滑照人,入手其上,則能感受到一股浸心的凄寒,好似這雪崖原本就是由寒冰所鑄。
但令人意外的是,在這峽谷之內,梁辰竟久違地見到了活物。
這里的活物當然不是指雪怪。
而是那隱藏在巖壁縫隙之間、生長在崖腳雪面之上的一叢叢翠綠。
梁辰一眼就認出,這是廣寒秘境中的特產。
玄虛草。
屬于比較珍稀的煉丹材料。
很明顯,不論是祁山劍宗,還是藏劍山莊的弟子,對此都沒有半點兒研究,竟然就這么把這些草藥放任一旁不管了。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探測到了更加珍貴的遺跡,所以讓他們已經顧不得其他了。
對此,梁辰只能感嘆一聲暴殄天物。
于是下一刻,他直接喚出了三足金烏,馭使其將目之所及的玄虛草直接凝成甘露,收在了一只小小的羊脂玉瓶中。
只不過這么一來,突然出現的火光,自然也引起了不遠處那兩名祁山劍宗弟子的注意。
蕭澄瞥了梁辰一眼,不知道他此番舉動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又有何目的。
說話間,其中一名祁山劍宗弟子已經來到了近前,當他看到孫從圣的時候,眉頭立刻就下意識地皺了起來。
然后他迅速掃了一眼梁辰幾人的裝扮,沉聲道:“幾位是……”
梁辰將玉瓶收好,接過話頭道:“這位應該便是祁山劍宗的師兄了吧?哈哈哈哈,幸會幸會。你大概不知道,我與貴宗的董師兄可是情投意合的好友,不知他可在這附近?”
聽著這話。
蕭澄倒是沒什么反應。
只是張若晨這個性子直爽的丫頭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異樣。
好在對方的注意力放到了梁辰身上,倒是沒發現有什么不對勁,反而愣了愣道:“你認識董師兄?”
“那可不嗎!”
正說著,梁辰袖中的一柄長劍突然掉落到了地上,并不是破曉,而是他從董師兄那里繳獲的那柄道階法劍!
那祁山劍宗的弟子很顯然是認得這把劍的,頓時心頭一驚:“這是……”
“啊哈哈哈哈……”梁辰臉不紅心不跳地從地上將長劍拾起,笑道:“你看,我才說了我跟董師兄是情同手足的好友嘛,他將自己的隨身佩劍相贈與我,以表情比金堅之意,很合理吧?”
一時間,那祁山劍宗的弟子都被梁辰給說暈了,反應忍不住慢了半拍。
而也就在這半拍之間,梁辰已經將手中的長劍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