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亭中的桌椅棋盤,更是紋絲不動地留在了原地,唯有那劍氣與棋盤的摩擦聲令人牙酸,就好像愚鈍的鋸子在切割玉石。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蕭澄終于抬起頭來,輕嘆了一聲:“原來如此。”
然后她伸出兩只手指,輕輕夾住了掠至眉心前的劍尖。
蕭澄的目色平靜而安寧,她看著來人那張驚懼不定的臉,輕輕笑道:“你是祁山劍宗的余師弟吧?”
言罷,棋盤上的數十枚黑白棋子轟然而起,遂以迅雷之勢,盡皆轟在了那余師弟的身上。
“啪啪啪啪……”
亭中傳來的聲音就像是暴雨墜地,又像是冰雹砸在了屋頂上,當然,更像是孩子們丟進池塘的石頭。
余師弟手中長劍寸寸盡碎,他倒飛數丈,整個胸口都塌陷下去,更慘的是,臉已經腫得如豬頭一般,不知被砸斷了多少顆牙齒。
梁辰等人折身而回,再看那余師兄,儼然已經倒在亭外,生死不知了。
“這還沒問清楚情況呢,怎么就把人給打成這樣了?”
梁辰儼然一副占了便宜還賣乖的可惡嘴臉。
蕭澄倒是不以為意,只是苦笑著道:“都說了我不怎么打架的,一時間,沒收住手……”
梁辰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心想沒收住手可還行。
隨后又問道:“剛才也沒見你激活氣海靈輝啊,這是什么神通?”
蕭澄搖搖頭:“這不是我的神通,而是這片遺跡的。”
“什么意思?”梁辰干瞪著一雙大眼睛,求知若渴。
蕭澄則解釋道:“這遺跡**有九處考驗,不論來人多少,只要將這九種考驗全部通過,便能開啟山頂廟宇的大門,繼承這座山的主人的力量。”
“這座山的主人是誰?”
“暫且不知,但我想,興許與天魔教有關……”
“嗯……”梁辰點點頭:“那之前祁山劍宗的人埋伏在這里偷襲你又是何故?難道是為了竊取你的勝利果實?”
“大概是吧。”蕭澄偏了偏頭:“根據我剛才所接收到的信息,只有完成這九處考驗之一的人,才有進入廟宇的資格。”
梁辰打了個響指:“明白了。”
隨后又對著那亭外昏迷的余師弟笑道:“這群祁山劍宗的弟子別的本事沒有,算計人這種臟活兒倒是干得輕車熟路。”
聞言,一旁的張若晨竟幫著辯解了一句道:“這跟門派無關,誰家還沒幾個臟了祖宗門楣的渣滓了?”
梁辰懶得跟張若晨耍嘴皮子,而是分析道:“這么看來,那幾個祁山劍宗和藏劍山莊的人,應該要么已經通過了考驗,要么就是在另外的考核點埋伏著呢,這倒是有意思了。”
蕭澄也不知道這怎么就有意思了,于是問道:“你想怎么做?”
梁辰略加思索后,并沒有回答蕭澄的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既然已經通過了一樣考核,知道剩下的八個考驗是什么嗎?總不會都是下棋吧?”
蕭澄答道:“當然不是,剩下的八種考驗,分別是符術、丹藥、劍道、神通、音律、詩詞、墨筆,以及蠱毒。”
聽著蕭澄這話,梁辰都傻了。
你要說什么符術、丹藥、蠱毒什么的,他還稍微能理解一些。
但音律、詩詞和墨筆是什么鬼?
還要考唱歌、作詩、寫字畫畫?
有毛病吧!
這哪里像是什么天魔教的傳承遺跡。
燕不歸就喜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