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林剛把魚洗干凈,何妨就伸手接了過去,“削土豆吧。”
“哦。”他洗了洗手,把土豆拿出來放到水龍頭下揉搓兩下,就用刨皮刀刷刷刷削了起來。
抬頭看看,何妨正把半個魚身平放在砧板上,一只小手壓著魚尾,另一只手拿著刀快速拉過,然后薄薄的魚片就被切出來了。
秦廣林莫名有些擔心,那刀刃就在她手指旁邊拉來切去,只要稍稍歪一下就會割破手指,她動作還那么快,短短一會兒那半個魚身就已經短了三分之一。
換做他的話肯定不敢用這手法去切菜,最多只用一只手拿刀去剁吧剁吧就行了,另一只手壓在魚身上多危險。
何妨卻還嫌刀不夠利,左右看看,拿了一只小碗反過來,然后刀刃就在碗底唰唰唰磨了幾下。
“你……”秦廣林有心講話,見她開始繼續片魚又閉上了嘴,萬一讓她分神切到手指就不好了。
“什么?”何妨手上動作沒停,甚至還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沒事沒事。”秦廣林有點坐不住了,“你專心點,別管我。”
“這個魚太大,做菜用半條就夠了,你把剩下那半條放冰箱里。”何妨和他說著,“放速凍里,魚頭留這兒。”
“哦。”
這是秦廣林特意挑的一條大黑魚,足足三斤重,本來覺得去掉內臟什么的三個人吃差不多,沒想到只用一半就夠吃了。
“對了,順便在冰箱里找找還有沒有酸菜,先把舊的吃掉。”何妨又招呼他。
“你切菜認真點。”秦廣林忍不住道,“別講話了。”
在冰箱翻了翻,果然找到小半包酸菜,拿進廚房放到一旁,他就又坐到小板凳上看著何妨。
剛剛做飯之前她把頭發重新扎緊了,在后腦殼團成一大團,有幾縷頭發翹了出來,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搖晃。
何妨好像很愉快的樣子,嘴里小聲的哼著歌,聽不出來是什么,把片完的魚片拿刀一抄,放進旁邊的一個大碗里就開始找調料。
“你愣著干嘛?把干木耳泡一下,然后菜都洗了。”何妨一轉身就看到他坐在小板凳上,立馬又指揮他做事。
“泡多少?”秦廣林站起來找了找,在角落里看到了干木耳的袋子。
“抓一把就行了。”
“大把還是小把?”他不確定的問,這東西泡起來會變得很大,大把和小把差得非常多。
何妨走過來擺著小手趕他,“你還是去洗菜吧,我來。”
“累不累呀閨女?這傻小子什么都不懂,要不我來幫你吧。”秦媽又站到了廚房門口,看著倆人在廚房忙活,一臉的笑容。
“不用了阿姨,他做的挺好的。”何妨抓了兩小把木耳放進盆里,拿到水龍頭下接水。
“對,我都會。”秦廣林拿著菜放水龍頭下沖,“你別站在這里,過去坐著吧。”
“洗干凈點。”秦媽只是有些擔心倆人太過忙亂,看到沒什么事就放心離開,不再打擾他們一起做飯,在她看來這樣很好,促進感情。
何妨在片好的魚片里放入調料和生粉,伸出小手抓了一會兒就放到一旁,然后拿過秦廣林削好的土豆開始切絲,砧板被菜刀切出篤篤篤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