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林呆滯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把何妨扒拉到一邊,偷偷溜下床,晃悠著鐘擺和做賊似的到客廳找衣服。
睡覺就睡覺吧,干嘛要這樣?
他看到陽臺上掛著的衣服,埋怨更甚。
喝酒誤事啊……捶著隱隱作痛的腦袋,秦廣林嘆了口氣,先溜到衛生間嘩嘩暢快一下,又晃蕩著摸進臥室,左右瞅瞅,打開衣柜翻找起來。
陽臺是露天的,必須得套件衣服才能出去,他的衣服掛在陽臺,這就很矛盾。
如何能把陽臺的衣服拿進來?
現在這幅模樣不能讓別人看到,也不能讓何老師看到——雖然已經看過了,但那是他醉酒的時候,現在清醒了多難為情。
秦廣林看著何妨的衣柜糾結半天,一狠心套上何妨的睡裙,悄悄拉開門跑出去,到陽臺快速收掉衣服。
抱著衣服進到臥室,他一口氣還沒松下來,就看到何妨對著他眨巴眨巴眼睛。
“……”
“噗哈哈哈哈哈……”何妨笑得在床上打滾,伸手四處摸著手機,“你別動,我要拍下來!”
秦廣林惱羞成怒,一把拉上門跑到洗手間去換衣服。
“別跑啊,多好看。”
何妨穿著拖鞋趿拉趿拉跟出去,拿手拍著洗手間的門,“快,讓我再看看。”
“……”
“快開門,我不拍照。”
“……”
吱呀。
換好衣服的秦廣林拉開門,把睡裙丟到她懷里,“你昨晚對我做了什么?”
“這么快就換好了。”何妨有些惋惜地看著他,“我能對你做什么?”
“……”
秦廣林卡殼,想了想確實不能,他都醉成那樣了。
“還說呢,昨天你帶個女孩子到我這兒。”何妨抱著睡裙往臥室走去,“過來,解釋解釋。”
“怎么可能?”
“不可能?你不是去參加同學婚禮嗎?”她盤腿坐到床上,見秦廣林跟進來伸手一指書桌前的椅子,“坐那兒。”
“是參加婚禮啊,后來我不是坐出租回來,然后……”秦廣林乖乖坐到椅子上,說到這里有些疑惑,“我怎么到你這兒來了?”
“哼,你昨天帶著個超~級漂亮的女孩子敲門……”
“不可能!”
秦廣林睜大著眼睛一臉不信,“我那一桌都是大老爺們,哪來的……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是想回來陪你跑步來著,然后你就……把我糟蹋了?”
“嘁,誰糟蹋你。”何妨一臉嫌棄,視線掃到一旁的睡裙上又笑起來,“你再穿上這個,我說不定有點興趣……”
“你還說!”秦廣林一臉惱怒的站起來,“我去上班了。”
黑歷史,真的是黑歷史。
早知道剛剛藏被窩里把她叫醒,讓她去拿……反正看都看過了,就算不藏被窩里也比讓她看到自己穿那玩意兒好。
喝酒傷腦啊。
“等晚上回來再繼續審你。”何妨一骨碌躺回床上,想著剛剛秦廣林的樣子又哈哈哈笑起來。
秦廣林出門的動作停在那里,回頭看她笑得正歡,又邁步回到床邊。
“你怎么又回來了?”
“我覺得再晚十分鐘出門也沒事。”他趴到床上伸出爪子,“笑這么歡,得檢查一下你良心是不是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