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遠也說不上來,畢竟來的還有弗朗機的水手。
清點下來人就多了,水手又不住在鴻臚寺,鬼知道有幾個人。
可這方學性子,就如同嚴成錦一般,半天問不出屁來。
“方大人,究竟有何事?”
“下官不能說,這幾日先將弗朗機使臣禁足于寺中,那位大人只會請旨。”
方學回了都察院,將鴻臚寺搜到的番茄,全部抬回來。
嚴成錦沒去看,上次朱厚照將弗朗機人閹了。
這次,會派更聰明的使臣來。
西方推行的不是科舉制,沒有文官,是由世襲的勛爵掌權,或者打仗立下功勛后,受封的將軍掌權。
類似中土曾經的九品中正制,出身決定地位。
故而,這個使臣智商不太好使的樣子。
“本官考考你,方兄請聽題。”
方學面色變得嚴肅起來,微微躬身,朝嚴成錦作揖:“大人請講。”
“這其中,有何不通之處?”
方學想了想,覺得無任何紕漏了,才開口道:“這箱子,原本應當不是裝番茄。”
弗朗機到大明需半年,番茄悶在箱里,早就放壞了。
所以,放著其他東西。
一旁的鄭乾滿臉茫然,劉來左右看看,也不知兩人在說什么。
嚴成錦點點頭,智商高下立判,不愧是曾經僅次于他的都察院銀牌諫官。
諫官寫彈章,需收集罪證,如同寫論文需做實驗,乃是必要的能力。
嚴成錦又問:“接下來該如何?”
“查箱中原物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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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弗朗機人也知道厲害,才用箱子裝起來,因為天花在西方肆虐尤其厲害。
……
內閣,值房。
蔣冕看著天津衛傳來的疏奏,面色漸漸凝重。
李兆番派九艘大船運銀礦回京,水手在海上染上了豆瘡,不敢登岸。
“李公,你來看看,海上竟也有。”
李東陽憂心匆匆。
這便說明了豆瘡是從海外傳回,我兒兆番,也在大船上。
劉健沉眉看了眼,如今還停靠在天津衛口岸,當去稟報太上皇。
片刻后,太上皇弘治看完疏奏,望了李東陽一眼:“這幾日,李公在府中休沐吧。”
“沒有兆番的消息,臣如何敢眠。”李東陽道。
謝遷喟嘆一聲,不知李兆番的命硬不硬?
此時,惠民藥坊。
兩頭大奶牛被栓在門口的頂梁柱旁,汪機用銀針挑了挑牛身上的疙瘩,旋即,刺破自己的皮膚。
胡大龍一臉驚恐:“大人,這樣可以治病?”
“汪神醫,這不比試藥,可真會死人的。”旁邊的門生道。
汪機刺透了皮膚,又拔了出來,才道:“且等幾日,若我不幸……就稟報嚴大人。”
天津衛的疏奏傳回,嚴成錦命人將潘辰下獄。
翌日,問斬于西市。
洪遠嚇壞了,這可是使臣啊,上次閹了,這次直接斬。
“今后還誰干來大明朝見?”
“洪大人不必擔憂,本官會稟明新皇。”嚴成錦并不擔心,使臣斬了也無事。
弗朗機人潘辰嚇得面如土色,審也不審,直接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