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不抓捕下獄,法不責眾的先例就傳開了。
“敢問王大人,事前,可知道平江伯與誰貪腐?”嚴成錦想了想,問道。
王鏊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當然不知道,要是知道不報,豈不是大罪,你休想套本官。”
“王大人不知道,都察院自然也不知道,如今知道了也無事,全部抓入大牢就是。”
王鏊瞪著眼睛:“太上皇三思,不可聽此子胡言。”
“臣揭舉,王大人包庇平江伯和江南從犯。”
“……”王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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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陽。
“……”太上皇弘治。
王鏊不敢再多說話,只得深深瞪了嚴成錦一眼,仿佛在說你狠,你等著。
大殿中沉寂片刻,
太上皇弘治長嘆一聲,“內閣諸公可有票擬?此事該如何收場。”
他倒沒有怪都察院的意思,只是迫于此事如何收尾。
朱厚照想將此事攔下來,抓人對他實在太簡單,抓完還能算功績。
嚴成錦看見這廝準備要邁腳,先一步道:“王大人說沒有包庇,不如就刑部下令,將這些官員全部抓起來?”
朱厚照眨了眨眼睛,見勢頭不對,又將腿收了回去。
王鏊愕然:“為何是刑部?!”
“本官記得不錯,王鏊大人的原籍乃江蘇吳縣,家族興旺,謝公家中也受此事牽連,為何王大人卻能置身事外?”
“你……你什么意思?”
太上皇弘治微微挑眉,王師傅的父親王琬曾任地方知縣。
祖上兩輩也出身顯赫。
諸公面色各異。
謝遷正色起來,據他所知,王府在江南的家世很顯赫,王鏊的曾祖父王彥祥曾是淮西的大商賈。
祖父王逵和王琬都承任富庶之地的父母官。
王鏊自然也感受到了異樣的氣氛。
“此事由刑部審出,本官自不會推辭!”王鏊沉聲。
太上皇弘治看向內閣:“真要抓捕如此多官員?”
嚴成錦開口,只說了一句:“恕臣直言,若是高皇帝,定不會手軟。”
要是朱元璋在,這些官員怕是要被做成草人。
由于是乞丐出身,朱元璋最痛恨的罪行是貪腐,藍玉的死因之一,正是貪腐。
江南官員雖多,抓起來也只是陣痛。
翰苑多的是新入的韓林,等著坑位入職。
出了大殿,嚴成錦充滿歉意:“王大人見諒,本官也是想報忠朝廷,言辭有不善之處,也并非針對王大人。”
方才在殿上,你怎不給本官道歉?
王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吧!你是不是看過本官的宗卷?”
“看了不下一百遍。”
“???”王鏊。
“本官隨口一說,王大人不必緊張。”
收起輕松的表情,嚴成錦一本正經:“受捕必死,江南官員不會乖乖受捕。
王大人還是先假意安撫,等穩定人心,再暗中抓捕入獄……”
先這樣,再這樣,然后這樣……與王鏊說了一通。
“你以為本官是王瓊,不需你指點!”
“……”王瓊。
嚴成錦搖搖頭,都姓王,為何你要如此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