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兒子何時站在身旁,嚴恪松有些心虛,“九邊無疏奏傳回,爹與韃靼人交戰比楊一清多,能給提供些有用的戰報,供他排兵布陣。”
“別寫,會輸。”
“……”嚴恪松。
嚴成錦看過楊一清的宗卷,運籌帷幄,掌管三邊比老爹更出色,若老爹傳這封疏奏去,楊一清會以為是朝廷的旨意,更亂陣腳。
晃眼幾日過去。
今日是鄉試的日子,一大清早,街道上的讀書人向順天府匯聚而去。
嚴成錦來到午門外的下馬碑前,看見張熜和夏言從宮里走出來,手里拿著東暖閣的筆硯和燈具,朝他微微作揖行禮,就朝貢院走去。
今日是帶飯的早朝,百官稍微坐了會兒。
“新皇,天下擴增舉人,貢院怕是不足以舉行會試。”
禮部尚書毛紀仔細的算過。
貢院是用元朝禮部衙門所建,聚奎堂、會經堂、十八房等地,大抵能容納書生五千余人。
如今天下擴增舉人兩千余,加塞,也能坐得下,就是容易……
舞弊。
“臣以為,該新辟禮部衙門作為試場。”毛紀補充了一句。
朱厚照仔細想了想就同意了,諸公除了九邊之事,也無其他事要廷議,只想知道太上皇上哪兒去了,幾日不見人影。
又幾日過去,鄉試結束,考生們等著貢院張榜。
招納人數增多,令一些對科舉心灰意冷的考生,也重新復出參加科舉,于是,貢院的答卷比往年多了上千份。
東閣中,張彩和毛紀各自帶著禮部和吏部考官,批閱策題,錄取一千余人。
“這些秀才成了廩生,徒增靡費啊。”毛紀感嘆幾句。
“毛大人,這兩份卷子,需定出解元。”
最后一日,旁邊的官員呈遞上兩份卷子,作答絲思路和觀點頗為相似,只是文筆稍有不同。
“會不會是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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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也曾經想過,但兩人號房相隔極遠。”
毛紀將兩份答卷壓下在一邊,等全部答卷批閱完成,抄榜單時,打開兩道密封的答卷。
只見一人名上寫著夏言,一人名上寫著張熜。
……
鄉試結束,
張熜和夏言回到牙行的廂房,忐忑的等了幾日,明日就是放榜的日子。
夜里,黑暗中。
兩道身影翻來覆去,激動又忐忑,難以入眠。
“張兄,你睡了嗎?”
“嗯。”
“若這次落榜,我便回鄉繼承家業,房費還夠住三個月。”
夏言看向黑暗中的那道身影,言外之意,今后吃喝拉撒要自己解決了。
見張熜沉默不語,又繼續問道:“若不能中榜,張兄有什么打算?”
再考一次,十年就過去了。
擴增了也不能中榜,說明自己真的不是官料,家中缺個賬房,這幾月見張熜省吃儉用,頗會算賬,是個人才。
黑暗中沉默片刻,張熜道:“在下應當還會再考,性命不休,鄉試不止,若他日為官,不敢忘記公瑾兄的恩情。”
朝陽東升,牙行的公雞發出兩聲慘叫,該起身去貢院看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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