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買他國疆域,也準許了。
“下官和新皇,建了一朝,名為唐宋。”
李東陽眼睛瞪得像牛眼般大,微微張著嘴巴。
這是謀反啊。
此子遠在京城,竟然能在西南建了一朝。
嚴成錦扯著一根繩子,掛在懸梁上的輿圖展開,“王守仁在討伐奧斯曼,李公莫要驚訝,不出二百年,弗朗機人也會攻打大明。”
天下之勢……與其等弗朗機打過來,不如先下手為強。
“那兆番?”
“也在唐宋,如今,應是給王守仁調撥錢糧吧,李公真是生了一對好兒子啊。”
“……”李東陽臉色鐵青,“你就不怕本官告發你?”
“太上皇和下官是一伙的。”
李東陽張著嘴巴,半日說不出話來,難怪太上皇避而不見,退于后宮不問政事。
嚴成錦本想把那本李東陽社死的小冊子拿出來,再威脅一下,可想想終究是自己的岳父。
“李公不必擔憂,這也是為了盛世。”
“與盛世何干?”
“李公可知道,為何京城繁盛?天下諸府供養京城,故京城繁盛,若天下諸國供養大明,會如何?
監守天下諸國需要官員,新皇才派翰林赴任。”
主教統治加分封諸侯,域外百姓苦王室久矣,早就想創業了。
嚴成錦知道,若派遣的官員視民如子,天下民心歸順,會維持這樣的格局許久,或許百年,或許千年也說不定。
片刻后,李東陽卻不置一言的走了,嚴恪松暗怪道:“成錦啊,怎不留李公在府上用膳?你可是又惹了禍端?”
想起李東陽的臉色,成錦這是又彈劾誰了?
“爹不必擔憂,兒近日未寫彈章。”
何能小跑進來,咋咋呼呼地道:“少爺,葉千戶傳話,新皇讓您入宮,黃金州的大船回來了。”
“找到金山了?”嚴恪松一臉八卦的看著何能:“有沒有宣老夫?”
“………老爺,好像是沒有宣您。”
“大船出海也算是兵部的事,新皇興許是忘了吧。”嚴恪松放下碗筷,回屋換了一身官袍。
……
奉天殿,
一堆金子鋪在大殿中央。
高鳳堆著滿臉笑意,涕泗橫流:“新皇,奴婢終于回來了啊。”
朱厚照卻不想聽高鳳哭述,海上如何兇險關他什么事,反道:“真有黃金州?”
謝遷瞪圓著眼睛,這輩子也沒見過這般多的金子,王瓊半跪在地上,先咬為敬。
“還有多少這樣的金子?”
“有,在良鄉的大船上,就是那島上一片荒涼,奴婢也還未尋見弗朗機人,興許弗朗機人拿的比咱們還多。”高鳳道。
一時間,王瓊身體微微顫抖起來,這就是祥瑞啊。
“臣以為,事不宜遲,當派人造船,千艦赴往黃金州。”
造船需陰干的木材,要造一千艘這樣的大船,興許要百余年吧。
高鳳是再也不想去那鬼地方了。
“奴婢要告劉瑾,那狗東西給奴婢下毒,令奴婢至今身體抱恙,恐怕…不能去黃金州了。”
諸公看著地上的金子,似是未聽見高鳳的話。
小太監跑進來稟報:“新皇,嚴大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