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有過,還必須有功
這就是魚知溫感受到的壓力。
在圣神殿堂,無能者活不下去。
特別是圣女神子之間的競爭,優勝劣汰。
魚知溫不想給師尊丟臉,她必須取得點成績。
碌碌平庸的話,將對不起所有對自己寄托了莫大期待的人。
“好難”
魚知溫盯著靈鏡畫面,很是疲憊。
她很久沒休息了。
但才一泄氣,又立馬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異死長達一夜時間,饒妖妖連關鍵性證據都還沒找出,這更加證明了對手的強大。
難是正常。
不難才怪了。
“不能懈怠,我要繼續盯著”
魚知溫盯著靈鏡畫面上的徐少,許久,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自己方才的推測或許是對的。
“他太正常了。”
“正常到不像是徐少,而是真的徐少,完全失去了徐小受的行為風格。”
“徐小受一旦真的認真去參與九龍脈之爭,哪怕是為了洗脫殺異的嫌疑,他接下來,也沒有足夠時間去配合圣奴的其他行動了,所以這根本不可能。”
魚知溫沉吟著。
她在想如若自己是徐小受,作為圣奴一員也參與了殺異行動的話,接下來會怎么做
這一切猜測,都建立在“徐少就是徐小受”這個無憑無據的基點上。
但魚知溫不會立馬否掉這基點,她和徐小受一起行動過,知道這個人有多聰明。
要想去推理徐小受,從一開始就不能以正常的思維方式去進行。
必須跟得上他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以及看似荒唐無理中,實則隱藏著真正奧秘的行為方式。
“如若我是徐小受”
“在東天王城的時候,便能用徐少身份去隱藏自己,現在也可以偷天換日,再次掉包自己的身份,藏到徐少的背后去”
“換個人嗎”
魚知溫蹙著眉,遲疑著,想著想著,目中閃著不可思議之色。
她依舊沒有立馬否定自我,而是隨著猜疑,調開了徐少身周的一切試煉者的畫面,認真觀察,一個不漏。
可同齡、同性、同修為境界、有類似形象可以掉包的
任何一個心性、能力匹配得上,得以和徐少身份對調的高手,魚知溫都認真觀察了不止一遍,依舊沒能找到破綻。
“應該不可能了。”
“徐小受可以變成其他人,他足夠厲害,但真如此的話,要用誰來假扮徐少呢”
“畢竟,徐少的能力、境界、智謀也很高,不是誰都可以扮成的啊”
魚知溫頭疼萬分。
她總感覺自己好像能抓住什么。
但徐小受似乎就注定了和自己無緣,一下子又會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不見蹤跡。
魚知溫抱著膝,目中出現迷茫,情緒有些頹然。
她在想,要是白窟那會,自己能再堅定一點,再誠懇一點,直截了當的給徐小受拋出所有圣神殿堂中意他的信息,將橄欖枝硬塞給他。
會不會,現下結果,能有所改變
魚知溫失神了。
她想著以前的種種過往,又想到了徐小受的過去。
從一開始,徐小受就已經被圣奴無袖給牢牢抓住了,自己出現得太晚,就像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似乎注定了有緣無分
想到這,魚知溫垂下頭,抱著膝蓋蜷成了一只小貓,長長一嘆。
“真的,好難啊”
第四龍脈。
谷碧
“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