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想了許久,沒能找到一個特別貼合徐小受的形容詞,他只能盡量形容“他很狡詐”
饒妖妖微笑道“你似乎很確信,伱對于此間之事,八尊諳即是徐小受所變的推測,十分肯定”
守夜低著頭,微不可察的一搖,道“不僅此間之事,我更想說,如若這個人放任不管,后續必然會有更大簍子被捅出來”
饒妖妖點頭,面容恢復肅穆“徐小受,我一直都十分重視。”
守夜依舊低著頭,依舊搖頭。
但這一次,他搖頭的幅度很大,甚至放肆出言
“不饒劍仙,你所說的重視,只是以前輩對晚輩眼光之下的那種重視
“這種重視,我曾經有之,也敢肯定,圣神殿堂的所有高層,都會有。
“但是,遠遠不夠
“我的意思”
守夜頓了一下,重重道“徐小受,已經不能以一個小輩去論了,僅僅以這種冠以重視之名的小覷之心去對待他連您,都有可能有危險”
“放肆”汪大錘怒目出聲,不敢相信一介紅衣部下,怎敢這樣對繞仙女說話。
饒妖妖同樣眸底閃逝不悅,她自認為自己不曾有守夜話中的對徐小受的那種“輕視”。
可當守夜的話出來,真正將徐小受和她放到同一個層級上去論,她依舊感覺到了荒謬。
是的。
就是荒謬
“一介宗師,區區小輩,怎能與我饒妖妖相提并論”不管再如何想要去掩飾,當下饒妖妖心中泛出的想法,就是這般。
過后,她凜然一驚。
異,在某種程度上講,與我平級,可是,他已經死在徐小受手中了饒妖妖像是幡然醒悟一樣,終于明白了守夜話語中深藏著的那份意思。
徐小受的年紀、修為,太具欺騙性了。
這種欺騙性,不是說我意識到了,我想克服,我便能克服。
而是說我想克服它,但僅僅只是認為我已經克服了它,其實并沒有。
在這種自欺欺人的情況下,秉著“重視”之名以“小覷”之心去對待徐小受,怎能不陰溝里翻船
異,也許就是這么死的饒妖妖這般想著,再望向守夜的時候,目中多了訝色。
這得是對徐小受有多深的了解,才能如此深刻的去剖析這么一個人
“你似乎,有故事”饒妖妖擺手揮退了想要出手教訓守夜一番的汪大錘,對著自己的部下問道。
守夜嘆息,目中多了悵惘之色“我曾經,想要收徐小受進紅衣,繼承我的衣缽,在他未入圣奴之前,因為他的資質、心性、為人等等等等,那個時候,他也還尚還可控”
守夜說不下去了。
他一想到徐小受加入圣奴,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心如刀絞。
汪大錘望著這般情深意切的守夜,卻感覺自己讀出了另一番意思,心頭大怒這是你兒子嗎,老子看你已經生了叛逆之心
駝背老兒汪大錘越看守夜那是越不爽,當即嗤聲冷笑道“守夜,你似乎跑題了,這個時候,我們在聊的是閻王和圣奴的兩大領袖之事,而非區區徐小受”
守夜終于正面回應了這毫無腦子的體部首座,同樣嗤笑一聲,重聲道
“老夫談的,就是正事。
“在天桑城,在圣奴徐小受之名尚未聲動五域之前,在這家伙發跡之初,他曾經在天桑城的城主府中,只身一人,斬了一頭試圖對他圖謀不軌的鬼獸寄體,王座道境,張太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