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陽真人很是肯定地點頭“貧道也這么覺得”
十三太虛還沒來得及做足旁觀者的姿態,滕山海劈頭蓋臉罵了過來“都給本座閉嘴,兩人一組,分開去拿人,誰能拿到偷渡者,記一次大功”
“呃”
十三太虛本想著置身事外,聞聲彼此對視幾眼,齊刷刷拔身,奔襲了偷渡者們。
只不過,這十三位太虛強者,心照不宣避開了王座道境的葉小天,以及手僅八指的扛麻袋大叔,獨獨追向了那五位看著弱了點的金牌獵令殺手。
“該死的老狐貍”
滕山海低罵一句,卻也知道這些人哪怕再貪功,也不會冒進到去和一個“靈部首座”對等戰力之人,以及一個“疑似第八劍仙”的身份不明之輩作戰。
活著不美好
何必趕著去投胎
而這些苦活、累活,既然下面的人不想干,滕山海就必須自己抗下。
他沖向了葉小天遁走的方向。
至于那個扛麻袋的“第八劍仙”
滕山海知曉,饒妖妖自會解決。
“都跑了”
被白蘞拉到了身邊的徐小受,望著那井然有序分成好幾個隊伍,沖向逃跑的偷渡者們方向的試煉官,一時有些怔然。
他落入此間戰局,十分莫名其妙。
脫離此間戰局,更加是稀里糊涂。
本想著變身為花巊,只為破解一下院長大人在“紅塵劍”下的困境。
不曾想,因為圣宮使者這個身份,因為花巊太過真實,且和黃泉反差太大。
饒妖妖從始至終,都沒有從和此前閻王黃泉對峙的那個思維慣性中扭轉過來,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可疑。
而有了牧凜的打外圍配合,自己竟成了試煉官鋪開的這張彌天大網中,唯一的漏網之魚。
“兵者,詭道也”
徐小受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模仿者有多強,自己不斷鍛煉出來的表演能力,有多重要。
瞧瞧
連抗麻袋的邋遢大叔,在饒妖妖劍下,都得暫避鋒芒,選擇退卻。
但凡他掌握了一些迂回的手段,不全都是劍招劍技,說不得此刻都已經逃之夭夭了。
徐小受頗有些自得。
可突然間,信息欄一跳,蹦出了一道讓他頭皮發麻的信息
“受到偷襲,被動值,1。”
下意識間,徐小受就想要側身避過可能的敵人出手,然后開啟“消失術”。
可“感知”的上帝視角中,周邊沒有任何威脅。
不說別的,牧凜、白蘞這兩大燼照一脈的強者,同樣像是個局外人,如自己此前的狀態一般,還在觀看試煉官和偷渡者們的追逐大戲。
“師尊”徐小受心跳加速,額上已經有了細密汗珠滲出,他感受到了大恐怖,低低出聲道。
“真是壯觀呀”白蘞還在一邊看一邊感慨,作為局外人,他無比輕松。
在察覺到自家徒兒稍有異常之后,他低頭望來“何事”
徐小受抬眸視去,驚悚地望見白蘞額上同樣有細密的汗珠滲出
而這個時候,對方竟毫無察覺,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身體在發生特殊變化
“有情況。”
旁側牧凜突然瞳孔一縮,渾身燃燒起了黑色的湮神火,火焰將他體表同樣滲出的細汗給瞬間蒸發。
他猛地回頭,卻見白蘞這個時候,渾身已然濕透而不自知。
而白蘞不曾發覺的異常,花巊不,徐小受比自己還要提前發覺
“你知道是什么情況”
牧凜脫口而出地同時,幫白蘞蒸干了他身上的水分,在后者同樣驚悚自覺之下,話鋒一轉,截然開口“先離開此地”
“先離開這里”同一時間,徐小受也快速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