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圣,千萬住手”
“滕山海不是有意的,這其中,定有誤會”
饒妖妖撐著玄蒼神劍,接引出來了氣運之力,這才勉強能在半圣真身面前直起身子。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想要半圣息怒。
滕山海不能死,這家伙哪怕瀆圣
瀆圣
圣
他真該死啊他剛才都說了什么我要是半圣,我也殺他
饒妖妖捂著腦袋,神情紊亂,已經要瘋了。
她也以為對面是徐小受滕山海如此篤定,罵一個徐小受,真沒什么的。
可誰能想到,他不是
既然不是,那方才滕山海的污言穢語,就是全部傾瀉到一個半圣上了。
堂堂半圣,怎能忍受這種褻瀆
“饒妖妖,閉嘴。”
姜布衣頭都不回,仰眸盯著被自己穿胸而過的手擎起的滕山海,感受著這具身體在圣力的威壓下瑟瑟顫抖,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此刻,目中只剩殺意。
“姜半圣,我代滕山海給你道歉,你不能動他,這其中一定有誤會,給他個機會,我欠你一個人情,可以嗎”
饒妖妖腦子,很快眼睛一亮,補充道“是了,徐小受絕對是他在搞鬼滕山海無緣無故,不可能認定您就是徐小受的,他有他的理由”
“我管他什么理由”姜布衣回眸咆哮,溫文爾雅的風度已經維持不了了,因為他左手又從耳孔一挖,挖出了一坨黏糊糊的血沫。
“他”
“他”
姜布衣左手顫動著,話都說不下去了。
這太屈辱了
堂堂半圣,被一個晚輩用最臟的語言斥罵,用最臭的唾沫糊臉,還射入了耳孔之中,這叫他姜布衣,以后還怎么在半圣圈子混
饒妖妖提著玄蒼神劍,緩緩靠近,俏臉滿是凝重“姜布衣,你絕對絕對,不能動他”
“連你,也要對本圣出手嗎”姜布衣厲喝,還不待饒妖妖靠近,臟亂的左手一引,背后半圣意志凝聚的圣像爆出洶涌圣力。
饒妖妖連抗衡都做不到,玄蒼神劍直接脫手,落入了姜布衣掌心之中。
“給本圣,滾”
姜布衣儼然也是有些瘋了,渾然不顧饒妖妖背后是誰,也根本不睬玄蒼神劍在他手中的瘋狂掙扎。
一拍。
“咻”
神劍玄蒼化作流光,狠狠刺入了饒妖妖胸口,帶著她的身子釘上了百里之外的圣域壁障。
“鏗”
“噗”饒妖妖一口鮮血噴出,美目中寫滿了不敢置信。
姜布衣,不僅真想出手,他還傷了自己
“饒妖妖”
渾身顫抖的姜布衣將礙事人拍飛,再高高舉起了滕山海,聲音如從九幽地獄中穿透而出,滿是冰寒。
“我不想動你,不代表你也可以瀆圣。”
“而今日,本圣不僅要殺滕山海,來日還要提著他的頭顱,親自登臨桂折圣山,質問道穹蒼手下,為何會有培養出這般人”
“”滕山海死命掙扎,獨眼滿是恐懼。
徐小受
徐小受怎么可能這般強大
“看好了”姜布衣冷聲言道,不再廢話,穿胸的右手上下一切。
“嗤啦”
世界,安靜了
血肉和著蒼神甲的碎片崩飛,漫灑天穹,觸目驚心。
抽象的恐懼幾乎凝成實質,放大在被釘于圣域壁上的饒妖妖眸中,也在消失狀態下徐小受的瞳珠之內,倒映出實實在在的影像。
滕山海,一分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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