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做了些什么”
饒妖妖感覺心在絞痛。
茍無月孑然一身,甚至還能拿下個圣奴無袖。
自己呢
成了何事
什么都沒有
異之死、滕山海之死,里里外外都兜繞著“圣奴徐小受”這個名字,可饒妖妖直至此,想不出來徐小受究竟怎么做到的。
此前她真不把這個小輩放在心上。
飛高高
一個只會飛高高的小家伙,能有什么謀略
現在饒妖妖只覺圣神殿堂的心腹大患,可能以后真得姓“徐”了。
她回顧一遭,發現自己在守夜等人的勸說下,確實有開始在爭對徐小受。
可徐小受什么時候出動、何時反擊、所用何法、以及他想達成的目的饒妖妖到現在都想不破
她甚至還沒將重心放到這個小輩身上,但不知何時,自己就給徐小受的局饒了進去。
就如同守夜所言,面對徐小受,最好的方法不是周旋,而是直接出手拿下
饒妖妖現在終于明白守夜以前那些話的意思了
可這些用血得到的教訓,似乎不能支撐著她繼續走下去。
“守夜”
想到守夜,饒妖妖就想到了深海下那一句句無助的求救聲。
她沉重閉上了雙眼。
結果到最后,連守夜都好像知道到了什么,可能會選擇叛變。
唯一可喜的結果,竟是斬道必然逃不過深海的吞噬,會可悲地慘死其中
“呵”饒妖妖慘笑。
孑然一身的她,此刻僅剩一柄請來玄蒼神劍陪伴。
握緊玄蒼,饒妖妖搖著頭,目光重新堅定。
“放下吧,饒妖妖,放下一切”
“你已經不是那個大小姐了,也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點代價了”
直至此,她才頓悟自己就非統局之才。
為何數十年前,交到自己手上的工作是紅衣,是對付沒有智慧的鬼獸,還只需要做個甩手掌柜即可,而不是白衣,去對付大陸上那些狡詐的黑暗勢力
饒妖妖好像有點明白了。
想要用權勢得來的東西,反去證明自身之智不比道穹蒼弱,結果只會是獲得滿身污名。
也許如華長燈一般,在屏風燭地枯坐三十年,立地成圣,才是對圣神殿堂最好的尊重。
“道穹蒼,這些,你也都能算到嗎”
饒妖妖沉默望天,卻無法得到答桉。
如果道穹蒼能算盡天機,會算不到異和滕山海的死這般情況下,他怎么還肯讓自己在東域統局
如果他不能
“鏗”
握緊玄蒼神劍,饒妖妖不再多想,直接飛越此地,離開奇跡之森。
如同她當下所悟
承認自己是個蠢材吧
該問的話當面去問,該殺的人用劍斬殺這就是自己的劍道,為何要浪費數十年時間,舍本逐末,去玩弄所謂的“權”與“勢”、“計”與“謀”呢
“嘩”
古林之內,人影不復,余下一個波紋的氣旋,泛開了澹澹的圣道漣漪。
“圣力”
姜布衣收回目光,瞇眼沉思。
果然,饒妖妖早已接觸到這一層了嗎
可方才,為何她出手的時候,身上沒有半分觸摸過圣道的痕跡
不多想,姜布衣感受著奇跡之森的異變,知曉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事情總要一件一件解決。
滕山海的事終了,那接下來,就該算算把自己當槍使的那小子的賬了
“徐小受是叫這個名字吧”
姜布衣負手踱步,對著虛空平靜說道“人,本圣支走了,現在這里只剩你我二人,出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