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域,并非沒法控制,本圣知曉你還在這里,你不敢逃,但本圣,可以將圣域的范圍縮小。”
“如此,你之方位,呼之欲出。”
姜布衣負手而立,環顧四方。
他已經等了半晌,面色依舊平靜,完全沒有半點不耐煩,以及被人當槍使后的氣怒。
“怦怦、怦怦、怦怦”
消失狀態下,徐小受額上、后背上的汗像在落雨,嘩啦啦下。
圣帝龍鱗的心跳聲,以及自身的心跳聲,在此刻都快到了一個極致,交相應和,如大槌敲鼓。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半圣姜布衣,智商和滕山海儼然不是一個級別,沒那么好湖弄。
才手撕了一位太虛,送走了一位劍仙,下一秒,這家伙便打算要收拾起這場戰斗的幕后黑手了。
這黑手自然是自己徐小受知道自己方才雖然什么都沒做,但確實也什么都做了。
姜布衣要找他算賬,他解釋都解釋不清。
因為這老東西和滕山海都是因為自己而來的,而雙方的梁子,也全因滕山海被自己坑了而結下。
借刀殺人,確實是徐小受想過的美好計策。
但他真沒想到會在這里直接成了,還死掉一個,且死了一位的后果,變得如此嚴重
本來計劃中能敵半圣的虛空侍,被一拳秒了
而本該死在、或者重傷于虛空島本地人虛空侍手上的家伙,也非姜布衣,而成了不速之客的滕山海
徐小受一時間有點亂。
計劃的結果是有了,但過程中的對象全錯了,大家不對號入座,也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很煩
“圣域縮小,我的方位確實呼之欲出”
回想著姜布衣的話,電光火石間,徐小受明白了一切。
他曉得自己沒有第二個選擇了,只能扔出一個誠惶誠恐、畢恭畢敬的畫像分身,給它解除了消失術。
“晚輩徐小受,見過姜半圣。”
圣域之內,畫像分身抱拳鞠禮,禮數周全。
徐小受已經盡力在控制了,然而一言道完,圣域內殘留的恐怖半圣余威,依舊讓得他的畫像分身一顫,差點沒化作一堆靈氣土崩瓦解。
姜布衣可太溫柔了
他甚至特意用云霧遮掩了面容,生怕徐小受這個晚輩面圣時,一不小心當場去世。
然而一轉頭,望著面前那一堆松松散散的靈氣,他怔住了。
“徐小受,本圣的誠意你應該可以看到,但你的誠意,本圣看不出半分”他沉吟著,云霧下眼眸微斂,聲音重了幾分,“面圣,你連本體都不敢露出”
徐小受瘋狂擦汗,心頭都在罵娘了。
第一次他的畫像分身出現連控都控制不住,還沒開打,還沒狐假虎威,就被人用肉眼都能瞧出端倪的情況。
原來真正的半圣威壓,是這種感覺嗎
果然,用圣像的力量去理解半圣,有如以螢火之光揣度皓月,徐小受感覺自己被主觀給坑了。
他對半圣的理解,要么全部來源于八尊諳,要么只是愛蒼生的邪罪弓之箭,要么則是桑老贈予的圣像九龍焚祖
說白了。
無知
而無知,讓人膨脹
若時光倒流,徐小受發誓他不會再惹半圣,于現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