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雖然忘記了一些事,但能力沒有丟掉多少,理當會看錯,你就是'異世的來客',沒錯吧」他目光灼灼,像想從徐小受眼睛看到內心,繼而將一切秘密扒光。
「對。」徐小受笑著目光迎上,像是在肯定對面的話語,末了不置可否的補充了句,「只要你想。」
「嘖嘖」空余恨摸起了下巴,臉色變得有趣起來。
他先是再端起了茶盞品了一口,這動作過程中視線一直沒離開對面之人,接著放下茶盞,起身伸了個懶腰,長長「唉」了一聲之后,又扒著茶臺邊緣緩緩坐了回來。
「朋友,你很焦慮呀。」
空余恨笑了一聲,意味深長道「我不可能看錯的,那么你掩飾得越好,就越反向證明了你內心的慌張,只不得不承認,你掩飾得確實是很好,經驗豐富」
徐小受早已如坐針氈了,只是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我沒有惡意。」空余恨再重申了一句,才慢慢道
「異世的來客,對于圣神大陸而言,其實并不算少數。」
「各種從異次元空間里過來的生物,都算如此。」
「我想,你并不必因此而更加緊張、焦慮,你不過是不平凡少數中的平凡一份子,你并沒有多重要。」
頓了下,沒給徐小受開口的機會,空余恨再道
「古今忘憂樓,我一直將之當場一個沒有憂慮、忘卻煩惱的地方,自然說話直白了些,但真沒有惡意。」
「我所期待的,是每一個來到這里的朋友,都能做到如此,找回本心,重拾平常。」
「為什么」徐小受忍不住問。
「很多問題沒有為什么,硬要有一個答案的話」空余恨攤攤手,「我也不知道,我說過,我忘記了很多東西。」
徐小受其實很想追問更多。
他感覺面前這位,知道的東西恐怕比天底下任何一個都多,至少從出道之今,這是唯一一個連他本質都看穿了的人。
可正因如此,這個古今忘憂樓,徐小受更待不住了。
空余恨的本心不,他自己說的本心很好,可在他對「異世的來客」給出了第三個解釋后,徐小受只覺憂慮沒有忘掉,反而倍增。
「我有第三個問題。」徐小受開口了。「請講。」
「什么時候能離開這里」徐小受毫不含糊問,這是他早想問出口的問題,能忍到現在以尋常的方式提問,可以說是忍耐水平又比忍痛那時,高出了一大截。
「隨時。」空余恨的答案出人意料,他徑直起身,手擺向門口,「現在也可以,我意圖讓人忘卻煩憂,卻并不想因為有人因我存在,而徒增煩憂。」
「呼」徐小受在心里長舒一口氣,從茶臺處站起,走到了木門口。
出乎預料的,這中間竟真沒有遭受什么阻擋,空余恨也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只像是目送朋友的離去,眸底中隱含一絲眷戀與不舍。
除此之外,真無敵意。
就像是圣帝龍鱗沒有失效一樣,心跳頻率一直不快。
早在時間、空間等詭異能力的結合之下,毫無反抗之力的徐小受就根本不信圣帝龍鱗了,他覺得圣帝龍鱗可以以常理喻常人,但空余恨除外。
姜布衣來此,說不得也要給時空屬性的結合給
活活搞蒙、搞死
可空余恨從始至終的表現,真的好像他只是來交朋友的,以主動將人引誘進這破地方的方式,交一個可以談天說地的知心好朋友。
「我瘋了」
徐小受手摁上木門的前一瞬,為自己在內心深處替這來歷不明的家伙開脫而感到不可理喻。
他找回了一絲理智,扼殺了自己推開木門的想法,回頭問道「這扇門的后面,是什么」
空余恨失笑「朋友,你是真焦慮呀,門的背后,難道還能是地獄嗎」
「受到驚嚇,被動值,1。」
徐小受「呵呵」干笑了一聲,想著死就死吧,就要將手摁上,把門推開。
「等等。」后頭卻有聲音傳來。「受到驚嚇,被動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