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風頭正盛的那位圣奴受爺”白胃宮主問。
“對。”
“哼,八尊諳的人,不知道有沒有反骨,老子之后有空再親自去會會他吧,焦糖糖說他可以考慮,但能不能挖過來尚且兩說”白胃宮主蹙著眉,一擺手后又道“這事先暫且按下不提,風蕭瑟那邊怎么樣了”
“杳無音訊。”
“他在虛空島上徐小受竟能斬饒妖妖,應是得到了大機緣這么看,他該是和風蕭瑟有碰過面才對,島上頂尖的也就那幾個等風蕭瑟回來,再問他這人如何吧。”
“只要他能回來。”老烏龜都敢開始調侃了。
“屁話”白胃宮主美眸一橫,斜眼瞪向了這烏龜王八蛋,但也不怒,反而望向下方一人。
“烏夏唉,節哀吧,總之饒妖妖死了,這事固然大快人心,但你是沒法親自報仇了。”
“但老子給你保證”白胃宮主拍著呼之欲出的胸脯,毫不顧忌水波蕩漾,動作粗獷得如一個魁梧勐漢,擲地有聲道“之后有行動,一定把你帶上,紅衣你隨意殺,殺他娘的痛快”
“好。”烏夏心緒不佳,沉默寡言。白胃宮主也就不再多言,環視著下方幾人,目光閃爍起危險“這幫人,真該好好收拾收拾了,好歹老子也是明面上的宮主”
“風蕭瑟不在,竟是連個年輕人都不派作代表與會了,呵”白胃宮主美目中多了殺機,忽然胸一挺,又打了一個酒嗝,莊嚴的神態即刻不復“嘿嘿,老烏龜,你說那徐小受如此生勐,可俊是不俊”
“對了,你再讓半月居傳一傳老子的傳說唄”
“他們宣傳八尊諳嗝,那么賣力,宣傳老子,跟他娘擠奶似的,擠一點出一點,不擠還不給了,真狗娘養的”
“還有、還有你過來啊,退開干嘛”
“啊”老烏龜很是惶恐,但又不得不去。果不其然,白胃宮主扒拉著他,突然再一挺胸,再一仰頭,如同腹腔中有什么東西逆流而上。
“嘔”全吐他身上了西域。深山,老林,古廟。一不過十一二歲的小沙彌抓著長木棍,屁顛屁顛跑進了廟里頭。
環顧一圈,發現沒人,他對著佛像一拜,屁股一扭后又跑了出去,長棍一撐便飛上了寺廟頂。
“方丈方丈他們說饒妖妖圣隕了,饒妖妖是誰啊,是香客嗎”小沙彌擔憂的望著飛檐上那有著如同吃了寺廟前石獅子般大肚子的有喜方丈,總是怕他多走幾步就會踩破房瓦,掉下去圓寂。
有喜方丈明明都這么胖了,他自己一點都沒察覺到嗎為什么就老喜歡呆在這么高、這么危險的地方呢
小沙彌也不敢問。他以前用這問題問過其他師叔們,總是被敲腦殼,彈腦瓜崩,疼得很呢
敞著大肚,白須善目,臉頰上都出來的肉總是令得他呈現出一副樂呵呵表情的有喜方丈,用大手摩挲著小沙彌的腦袋,和藹道“知道了,小不悲。”
“但你是不能上來的,被戒律堂的師叔看到,他們會罰你去挑三天水,知道嗎”
“不傷不怕,不悲現在已經能連挑十天重水了”小沙彌臌著自己小臂上的小肌肉。
“出家人不打誑語。”
“有喜方丈我可是沒有騙人”
“哦,你真如此厲害了方丈不信,你去挑一個給方丈看看”
“哼去就去”小沙彌一皺鼻子,差點就跳了下去,很快反應過來這份證明需要長達十天時間,他又噘著嘴氣鼓鼓道“有喜方丈又騙不悲,不悲不喜歡你了”
“呵呵”方丈就這般摩挲著他的腦袋,看著日落西山,看著黃昏。
“方丈方丈,你每天都站在這里看什么呀”小沙彌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