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尊諳告知了她
那代表著香姨同圣奴關系得很鐵、很鐵,絕對不可能泄密才行
若不是,她還能憑借徐故生的身份推出徐小受來
徐小受思來想去,覺得這不可能,刷一下,他甩開了紙扇
“在下徐故生。”
香姨就這般笑盈盈盯著他,看他裝。
直到那病公子蹙眉,臉色稍顯不自在,露出那種被長久無禮注視后會露出的異樣神情后,她才敲起了桌面起身
“你果然跟他說的一樣,謹慎多疑到了極點,狡詐多詭到了極致。”
“他”
“八尊諳。”
“”
八尊諳都直接道出來了
常人至此,恐怕臉色都難已繃住。
徐小受想到這里是中域,這是道穹蒼的地盤,道穹蒼剛輸了整一盤大棋,賠了夫人又折兵。
連整個幽桂閣是假的,李老漢這車夫是異部中人所化,面前香姨是那道穹蒼所變,自己出了虛空島就被鎖定,因而踏入了一個大局之中的這種離譜可能性,徐小受都想過。
他怎么兩句話下來,就放松警惕,自亮身份
“香姨對此前樓下之事一概不提,卻在這里言及天外,語焉不詳”病公子搖扇的動作不曾快過一絲、慢過一毫,“敢問,意欲何為呢”
香姨看著這柔弱公子,桃腮一動,眉眼變得狹長,終于是忍不住掩嘴笑出了聲。
“咯咯”
“徐小受,你太可愛了,你不會以為我是那騷包老道所變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徐小受還真被嚇了一跳,這也猜得到
他還沒說話,便見香姨從胸口一掏,從雪白夾縫中的空間項鏈里摸出了一枚黑色的令牌,拍在桌子上。
“小可愛,自己看看吧。”
“你的弦崩得太緊,是時候好好放松一下了,八尊諳讓你來幽桂閣是對的”
“受到挑逗,被動值,1。”
徐小受眉頭一掀,不為所動,摸起了那枚黑色令牌。
令牌反面是圣奴的徽,正面一個“神”字,那獨一無二的劍念氣息,來自八尊諳。
圣奴令
還是從沒見過的一枚
“你是圣奴的第六不,第三座”病公子卸下了表情面具,露出不可思議。
“喔看來你還沒認全人呢。”香姨笑著搖頭,“我不是,但我夫君是。”
“神亦”
“對,你認不全很正常,外人只知他同八尊諳關系好,有多好他們不知道。”
“多好”
“八尊諳,也得叫我夫君大哥。”香姨胸一挺,波濤伏晃,眉藏傲色。
對這,徐小受持懷疑態度,話鋒一轉“那道殿主”
“他應該能猜出個一二,但并無確鑿證據,否則幽桂閣不可能留存至今。”香姨一嘆,目中出現煩色,“那騷包老道,單是想想就叫人惡心”
至此,徐小受完全確定了。
十尊座并沒有廢物,什么“大佬掛件”,絕對是虛談,甚至有可能是由面前人親自傳的
香姨不說頂天聰明,必也是一方人物。
那種思維對頻和如魚得水的交流感受,徐小受只在腦子對等的人身上得到過,如天機神使。
什么木子汐、寒爺、龍寶、鬼神幫,根本比不了他們都不需要說話,單是杵在那里,就給人一種“快來戲耍我呀”的愚不可及之感。
“遠道而來,徐公子這下可以坐了吧”
香姨接過徐小受遞回來的神字令,拋卻煩惱事,指向了他面前的酒,示意品嘗。
徐小受這才坐下,端起酒杯,淺嘗輒止。
“什么味道”香姨落座,上身前傾,眼含期待。
“無毒。”
“呸”香姨白眼一翻,風情萬種,“我問的是酒味姨可是下了血本,用醉仙釀來招待你的,若不是給八尊諳面子,你人都進不得我這房間”
“放心,酒再好,方才樓下之事,我也不會忘記。”
“你”香姨桃花眼一瞪,像是心思給看穿了,臉色微惱。
徐小受稍頓之后,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嘖嘖放下酒杯,低眉回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