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的額上多了一個血洞,如被指槍點命。
那到嘴的話語沒能說出,白狼只覺眼前世界都在渙散。
他瞳孔中還殘留著駭然,身子已直挺挺仰頭倒去了。
“嘭。”
王座,殞命
尸體砸在了地板上,觸目驚心。
三炷香大廳內霎起驚嘩,誰都知道白狼不可能毫無防備再次上前,他必有戒備。
可便是如此,白狼依舊沒法反應過來
別說是他了,后方所有人,甚至直至白狼倒下,都還沒回憶出是誰在出手。
“你、你殺了他”
這驚駭的一聲,來自方才數次激將白狼,卻也喊退過白狼的他的“好友”。
“哦我殺的其實是你”
病公子好笑地拍著他的紙扇轉眸視去,“有什么問題嗎”
“你,你”
“你是想說,三炷香的規矩在這,你怎敢殺人”
“你”
“你還想說,我不是說過了么,我開個玩笑”
“”
這兩聲一出,大廳內倒吸涼氣。
誰都看得出來了,這徐故生沒有瘋掉,他無比冷靜
但就是這種冷靜,更為致命。
他真無視了三炷香的規矩
他認為他的玩笑,凌駕于在場一切人、事、規矩之上
“住手”
至此,環繞在側,戰戰兢兢,卻不得不上前的侍者終于喊出了這一聲。
病公子頭一后仰,紙扇大力搖了幾下,唇角咧得極開,噙起濃濃的譏諷
“住什么手啊”
“本公子說的是開個玩笑放過你們,讓你們死前樂一樂生是樂子人,死是樂死鬼。”
“諸位都是殺手,不至于天真到連這都相信了吧”
所有人看那病公子此刻狀態,感覺是在看一個瘋公子。
可那家伙還沒結束
他說著就轉頭用紙扇指向了他身后的兩女,不可置信道
“本公子帶來的人,是你們這幫雜碎隨手能碰的”
他話音一停,一腳踩出,重重踏在了白狼死不瞑目的尸體上,震驚不已再用紙扇指向了自己
“我又是何等身份,爾等怎敢隨意褻瀆”
紙扇一倒。
病公子冷眼指向了面前之人,嘴皮子抽扯了一下,冷漠非常
“一個不留。”
轟一聲,大廳內同時炸開數十道靈元波動,有道境、斬道,更有太虛。
這些方才報過數,想要參與玩一玩病公子游戲的殺手們,一個個感到瘋的已不是那徐故生,而是自己,而是眼前世界。
三炷香怎會突然竄出來一個這種無法無天的年輕人
他真以為他能只手遮天,高過黑暗世界的法則
可不管這徐故生之后會被三炷香如何追責,當下那盡人實力好像不容小覷,是需要極力防備
“砰砰砰砰砰”
一連十數道沉悶響在大廳內各處炸開,轉瞬場內倒下去了十七道境。
這些人無不例外,或腰間掛著紅牌獵令,或已名震黑暗世界,不需令牌都可在這魚龍混雜之地讓人忌憚。
然此刻,只一眨眼時間,他們連護身靈技都開不出來,齊齊倒下了。
死狀之簡,有如白狼。
額上破洞,殞命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