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理事走進房間,臉上帶著一抹無奈。
“徐公子,上面沒有任何回應。”
“針對圣奴受爺的一切行動,目前已被列入天組計劃當中,為最高機密。”
“以周某權限,還無從調得呃,徐公子這是在做什么”
周理事走來,見那徐故生埋頭在一張紙上勾畫著什么,頭也不回道“知道了。”
徐公子不避嫌,周理事自然也樂得探頭過來一窺究竟。
紙張上橫縱交錯全是線,粗淺濃淡,各自不一,密密麻麻得像是一副根本看不懂的天書哦不,天圖
周理事目眩神暈“徐公子還懂靈陣”
“我護衛懂,閑來無事,研究研究。”
周理事登時想到了方才徐公子說的房間靈陣被篡改了,這才暗自心驚。
真是靈陣
那護衛盡人的靈陣造詣不低啊,起碼是個靈陣大宗師
“這看起來像是個人。”周理事指著那張圖說道,圖上的線總的一看,確實真能看出個人形來。
“你倒是總結得精辟”病公子抬眸訝異看了他一眼,將圖卷起。
“呵呵”周理事也知自己貽笑大方了,話鋒一轉,聊回正事,“上面針對圣奴受爺的行動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徐公子打算接下來怎么做”
“問不出來實屬正常,之后注意些就是了,要問得出來,本公子恐怕都要稱呼你一聲周主理了。”徐小受瞥了他一眼起身,不咸不淡說道,順帶著走向門口,儼然是想離開此地了。
說實在話,周理事問個話還得跑出這個房間的靈陣范圍,再跑進另一個房間純屬脫褲子放屁
都不需要徐小受本尊來,第二真身心念一動,整個三炷香都沒有秘密。
方才在另一個房間內,周理事的問話內容,盡人全聽了去了。
他甚至知曉了三炷香所謂的“上面”是誰
接訊的人雖然沒有自報名號,但結合他的說話方式,以及周理事的稱呼“離大人”;
再加上周理事此前說過的,三炷香最高能對接的份額被月氏族人拿去了;
以及幽桂閣內徐小受本尊手上的那份新十人議事團名單
答案,呼之欲出。
新任紅衣執道主宰,月宮離
這同樣是被香姨特殊標記了的一個名字的,備注為“月宮奴之弟”。
“弟弟”
“這圣神殿堂是真的亂啊,搞來搞去,全特么是關系戶”
第二真身頂著病公子徐故生的模樣走到了門口,邊甩紙扇邊道
“且留步吧,就不必送本公子了。”
“之后他們那邊還有什么指示的話,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對了”
頓了下,病公子半只腳邁出房門,似笑非笑回眸看去
“你沒多說什么吧,比如透露了本公子的身份”
“當然沒有,周某發誓”周理事無比肅然,“徐公子如今與我同乘一舟,唇亡齒寒的道理,周某還是懂的。”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病公子一笑,抬步離去“那就好,我問過離叔了,他也這么說,下次你聯系你的上面,記得不用避嫌。”
咚一下,周理事感覺心臟像是被人用力箍緊,腦袋一片空白。
離、離叔
徐故生,還同那位大人有關系
不對
他怎么知道“離大人”的存在
哦,是了,他的護衛盡人通曉靈陣,我去的另一個房間,形同虛設
周理事愣愣定在原地,無法動作。
以他之前展現過的周全禮數,當下不論徐故生怎么說,他都會送這病公子至三炷香大門口,再目送其離開才是。
可現在,周理事的腳板像是被人釘死在了地面上,重若灌鉛,抬之不得。
“盡人。”
門外的病公子并不是在客氣,出門后紙扇一甩,輕輕呼喚了一聲。
下一秒,空間波動泛開。
病公子該是被他的護衛盡人傳送離開了。
“定向空間玉符,相當于小型定點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