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知溫在這里,有她的理由
想到這姑娘如今已是新任道部首座,司徒庸人死后,她就是道部天榜第一,當代年輕一輩天機術魁首。
天機術士的正面戰力,固然可以說是十分低下,連道穹蒼進了虛空島,都得挨某受兩拳,遑論魚知溫。
可論布局之力,天機術士若有了先手準備,那是萬萬不可小覷的。
徐小受遲疑了一陣,對著杏界里憋壞了,嗷嗷欲出的寒天之鼬道
“你先不用出來。”
“這位天機術不弱,早有準備的情況下,恐怕以你遁術,現身了也要被發現。”
寒天之鼬頓時嚇得一哆嗦,心有余悸地瞥向了那個立于塔尖,表現出來一副“我很弱”的可惡女人。
徐小受開了“遺世獨立”。
他甚至沒有使用消失術,腳步一躍,踏到了朱雀金塔之上。
昏沉的天,星河遙掛。
朱雀金塔的塔珠很大,足以容得下兩個人并肩而立。
徐小受悄無聲息出現在了魚知溫的身后,距離之近,已能聞到小魚身上那熟悉的幽香。
那矮了一個頭的腦袋,軟乎乎的,看著就很好揉。
徐小受忍下了這股沖動,俯首而望。
“噠噠噠”
魚知溫正撥弄著手上的一個星盤,上方天機道紋之繁復,比浩瀚星辰還要駁雜。
今日不同往日,徐小受已不再需要魚知溫教,輕易窺破了這個星盤的內里奧秘。
這是在定位朱雀金塔附近的可疑人物,一旦有超標的存在出現在附近,都會在星盤上顯示。
試煉者顯示為青色。
但這會兒星盤上的東北方位,卻留下一點淡淡的紅芒。
“不是錯覺”
魚知溫對應著方位自言自語,發現好像還真有可疑人物來過。
但那人似乎只是經過,并不逗留,或者說甫一出現,就很快死去了。
如此,星盤上才會淡去他的痕跡,最終歸于虛無,而非特意標紅。
徐小受看出那是他畫像分身的位置。
他卻笑了。
因為此刻星盤的正中央位置,那屬于魚知溫的方位之側,正有一點醒目的紅光在閃爍著。
他沒有開消失術,所以星盤標注了他的存在。
但他開了“遺世獨立”,以至于哪怕星盤在提醒了,魚知溫下意識遺忘了關注。
“傻乎乎的”
徐小受玩心大起,伸出手對準了小魚的后腦勺。
他已經能預想到這個腦瓜崩彈下去的“哎喲”聲會有多搞笑了。
但他忽然笑意一斂,停下了手上動作。
魚知溫耳垂處戴著一點黑色,那很類似香姨給自己的耳釘。
徐小受是個很注重細節的人。
同樣的東西,他在敖生、未瘋、北北等身上的同樣位置看過。
他醒過來了。
這里不是白窟,是四象秘境。
自己身后多了圣奴,小魚背后也站著一個天組。
白窟可以開的玩笑,現在一彈下去,生死未卜。
“呼”
朱雀金塔的風很大,卻吹不走那一時心生的煩悶,好像人一成長,煩惱就會接踵而至似的。
九天之上,星光漫灑,淺淡的光拉長了塔珠上無人關注的兩道高低錯落的影子。
悄無聲息之間。
其中一道,消失不見。
魚知溫瓊鼻一吸,翩然回眸。
珠璣星瞳在這一刻于黑暗下亮起,沒有任何猶豫,美輪美奐到了極點。
她看不到身后有任何人存在。
可正如徐小受能感受到那縷幽香一般。
風拂過,魚知溫同樣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她的星瞳看不見人,她的味覺告訴她,無比篤定地告訴她
“他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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