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說什么”
“它它我我的,還試驗品、替代品,還扯到了戌月灰宮,跟鬼獸有關”
“最后,還同道穹蒼聯系上了”
徐小受絞盡腦汁弄不清北槐說這番話的目的和意義在哪。
他唯一聽出來,或者說看出來的點,只有“道穹蒼”
北槐回溯出的畫面一現道穹蒼,徐小受就知道,這事壞了。
果不出最壞結果,一切都是騷包老道在幕后作梗
圣帝麒麟,從一開始就不可能同圣奴、同天上第一樓合作。
它在四象秘境這么多年,道穹蒼或北槐早發現,且大概率越過了圣宮,亦或者與圣宮合作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圣帝麒麟,早被他們拿下
圣奴缺人。
所以哪怕只是抱著萬一的僥幸心理,在得知了圣帝麒麟的處境后,必也會找時間來接觸。
這局甚至算不上什么陰謀陽謀,充其量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罷了。
就算最后沒人上鉤,圣神殿堂方也不會有什么損失,圣宮繼續抽汲麒麟之力。
因而他們不急。
可圣奴急,于是乎,考慮的也就變少。
而涉及到圣帝層面,不似虛空島內島的那些鬼獸,八尊諳有過許多接觸。
大量關乎此事的細節,在所有人的思考中被忽略掉。
加之道穹蒼還壓縮了圣宮試煉的時間,這太致命了,徐小受按部就班的計劃沒能成功
本想著提前粗淺一試,重頭戲交給十日后的染茗遺址。
在提前行動中,本尊甚至可以不出,只用盡人去探探圣帝麒麟的虛實,死就死了這其中利害,徐小受早有考慮。
現在卻被迫兩試合為一試染茗遺址和圣地麒麟中間的時間差被無情打掉,二者交錯糅合在了一起,徐小受都分身乏術,只能本尊一齊上陣。
這節奏,也就徹底亂掉了。
而節奏一亂,思維則更加局限。
越想要更快得到,就越容易上鉤,咬中道穹蒼那在如今看來根本不算高明的一竿一餌。
“奸賊”
徐小受又驚又氣。
染茗遺址提前開啟,在當時并不能看出來什么,如今一想,道穹蒼簡直是奸賊、逆賊、惡賊
至于說北槐言語中的內容
徐小受一開始真以為說的是自己,越聽到后面,越感覺不像。
加之北槐甫一見面就說了,并非是為了自己而來。
“莫不成,有那么一個平行時空,有一個和自己經歷類似的存在,被北槐看中了”
“他說的自投羅網,不是我,而是”
徐小受的僥幸心理并不能存在許久,就想到了一個令人膽寒的推論。
不是自己。
但可以是自己身上的某一件物品,某一種東西,亦或者某一個存在
如果“它”很早就跟了自己,那確實也能經歷白窟、東天王城、云侖山脈,乃至虛空島。
又和戌月灰宮有聯系
“喵嗚”
杏界內,貪神交疊著前爪,在古老丹鼎的沿上抬眸看了一眼天空,懵萌地喚了一聲。
杏界的天空,忽然震晃了起來
這并不是什么罕見的事情。
這里的世界甚至經歷過進化,日新月異,時不時的震顫,實屬正常。
貪神視線很快回到了它的新丹鼎上。
舊的十萬丹鼎,早在杏界蛻變后,主人試驗新招時給搞破壞弄掉了。
如今的這些,是龍杏之靈的庫存,用來給貪神玩的。
在杏界待這么久,龍杏也喜歡上了這頭煉丹喵。
發現它的玩具被徐小受弄壞了后,平日里又無人陪伴,委屈還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