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寶物一大堆,登時全給震碎了。
獨獨一枚桂木所制的,看似脆弱不堪的令牌,同樣如被附魔了最極致的堅硬一般,在太虛之力下連半分破損都無。
城門令
冬冬抓住令牌,閃到朝靈街的盡頭,來到無人防守的南城門口,將之插到了城墻的凹槽上。
“開門。”
嗡嗡嗡
桂木城門,徐徐打開。
這電光火石間在戰場下方毫不起眼的殘破街道上所發生的一切,給所有人看傻眼了。
“”
世界,沉默了有一剎。
腦滿腸肥的犬胖子僵在了京都大陣的結界壁前,嘴唇張了又張,欲言又止。
鬼面鷹定格在城門口,望著身側美艷女子,那看著就不太靈光的一雙鷹眼眨了兩眨,然后用半手半爪的前肢撓了撓腦袋。
道穹蒼手指停在了天機司南上,似乎石化了,瞳孔中,是香姨唇角間的笑意在逐漸放大。
很快,嘲諷聲就跟著響起來了
“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動動腦子。”
全場所有人,啞口無言。
吃下了“暴力破圣丸”的犬三青感覺受到內涵。
開了六道畜生道被爪子支配了身體的鬼面,感覺香姨在含沙射影。
以死謝罪道穹蒼,此刻則什么話都沒說,仿佛只要他不說話,大家就會忘記他此前說過什么話。
“發什么愣,出城啊”
冬冬將阿搖塞到了鬼面鷹爪子下,給這群二愣子們,上了生命中最嚴肅的一課。
出城就要開城門,開城門就需要鑰匙。
這么簡單的道理,為什么他們沒有想到,總是想著要暴力解決問題
煉靈煉糊涂了
冬冬師承香姨,煉靈廢物不重要,她也屬于大腦這一流派。
百界斷靈陣一破,白衣、護城衛一被挪移開,只讀了香姨一個眼神,服侍過多年的冬冬,就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
而現在,這群呆瓜們,竟還愣在原地
“出城啊”
冬冬一聲爆喝,多好的機會,要白白浪費掉嗎
犬三青、鬼面鷹,以及爪下的香姨、阿搖,還有冬冬,刷一下化作流光,從大開的城門中溜了出去。
南城門口戰場,突兀顯得有些空蕩蕩了。
“好一個香姨”
道穹蒼深一呼吸,似是給無奈住了。
臉上表情既有懊惱,又夾悔恨,惋惜之余,再現不甘。
他的表情戲做足了有好一陣,最后唇角一斜,竟是樂出了聲來
“不得不說,有點小聰明。”
“但僅僅如此,你們就以為能逃出本殿京都大陣范圍了”
“未免太過天真”
刷一下跟進,道穹蒼出城的同時,天機司南開始快速轉動,機擴聲咔咔而響。
他的神態更加精彩了。
仿佛埋藏了多年的小彩蛋,終于給人發現了般,他很有分享欲地講解道
“本殿雖不修古武,卻也知道拳瞄于臉,人一后仰就能避開。”
“而若拳瞄腦后,則連后撤,都難以躲避。”
“所以,既然要玩,那就玩個痛快吧”
一聲戲謔之后,天機司南嗡一顫響。
才堪堪出城的幾人,但見夾道的黃金桂在無人的風雪中沙沙律動,繼而樹身亮起天機道紋
“這是”
幾人愣住了。
鬼面鷹爪下,香姨的笑容跟著凝固,發出一聲驚呼
“離開官道”
“離開黃金桂”
這個京都大陣,覆蓋范圍竟不止京都
那騷包老道利用了人的思維慣性卻提前將大陣的覆蓋范圍,往外拉到城外的三十里遠
“嘔”
沒來由的一陣反胃,香姨又想吐了。
細節,決定成敗